翌日一早,趙承瑞便前來找霍瑾,敲了門,一直沒有人應聲,還以為霍瑾在休息,便又等了半個時辰,結果還是沒有人應門,按道理說,她此時應該已經起床洗漱了,更何況昨天還說要起早的?
“霍姑娘?”他在門外喊了兩聲,仍然無人回答,便去了旁邊的房間敲了無言的門。
無言還未睡醒,被人打擾了清夢,脾氣自然不是很好,開了門,眉頭緊蹙,見來人是趙承瑞,也不少發飆,隻是語氣欠妥:“趙大人?”
無言雖然年紀小,但自小就在宮廷之中長大,後來又一直跟隨梁王,位階從來沒有下來過,自然帶著一些傲氣。
幸而趙承瑞也知道無言的身份,更是明白這一點,俯身一拜,“無言公子,霍姑娘好像不在房內?”
他是帶著疑問的語氣說的。
說是霍瑾不在房內,無言眉頭擰得更緊,出了房門,便走到旁邊霍瑾所居的房間門口敲了門,又喊了兩聲,果然沒有人應,無言自然知道,霍瑾在地府五年,身心遭罪,她的睡眠一直很淺,除非是真的很累,否則是一點聲音都能醒過來的人。
無言推門而進,果然房內沒有霍瑾的人影,包括霍瑾的行李都已經不見了,隻有桌上的一封留信。
上麵並沒有寫是留給誰的,無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開了信,上麵字跡清秀,一看就是女人的筆跡。
信中並無多言,隻說自己有些私事要辦,也不想牽連大家勞累,故而先行告辭,來日再見等普通寒暄的話。
無言氣的整張臉都嘟囔起來,腮幫子也是鼓了,拿著信也沒管趙承瑞,直接跑到了公孫彥的房間。
公孫彥早已起身,此時正在房內看書,誰知心剛剛靜下來,無言就穿著一身白色睡袍跑了進來,他也是驚愕,若是無事,無言不會這麼魯莽行事。
“怎麼了?”
無言也不多說,直接把信遞給了公孫彥。
公孫彥幾眼便看完了信,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一早起身就是等著和霍瑾一同上路,他也等得著急,但以為霍瑾昨日太勞累,睡過了頭,哪知道,他再造也沒有早過這個女人。
他把信折好,遞給了無言:“把信送給梁王去。”
話音一落,無言一驚,轉投看向跟進來的趙承瑞,當然趙承瑞不知道楊奕就是梁王,故而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坊間傳言就是梁王心儀霍瑾,而霍瑾也是愛慕梁王,情投意合。
無言見趙承瑞並無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可是王爺現在事務纏身……”
“再纏身,自己的女人不見了,他總歸是要派人去找的。”公孫彥把桌上的書合上,“你回京城,我會派人打聽她的行程,先去找她。”
無言聞言,墨黑的眸子帶著疑慮盯了公孫彥許久,待公孫彥抬頭望見他那懷疑的雙眼,才冷笑一聲:“我與王爺約定的事情,不會食言!”
“公孫大人,所謂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雖然你們的事情,無言不好插嘴,但還是希望公孫大人能說到做到。”
他說著便抱拳行李,隨即立刻轉身衝出了公孫彥的房間。
“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