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鞭快馬,不幾日便到了長江邊上,蘇舒生在北方,自是對著船舶舟筏甚是好奇,便央求楚天舒走段水路來,一來可以了卻自己的好奇心願,一來還可以讓人和馬都借機歇歇還不耽擱行程。楚天舒見她這般想走水路,隻好同意。兩人置辦了一些水果菜蔬,在岸邊雇了一艘帶篷的客船,將馬兒牽上船拴好後,兩人便進的艙中,邊吃邊聊邊賞風景。那兒船夫長吆一聲,便解纜起篙,揚帆掌船一路順流而下。楚天舒生於江南,長於江南,水中行舟自是熟悉之至,然而蘇舒卻是不然,一路上將頭探出艙中窗外,興奮難捺,眼見的水上翠鳥閑飛,岸邊樹木飛速後退,再看水麵上一紋紋被行船劃破的的波紋,竟忍不住探出手去撥撩,笑聲盈盈不絕於耳,當真像一隻歡快的小鳥,隻把這水中的魚兒引的啵啵亂跳,直向水上探頭探腦地觀望。
楚天舒見蘇舒這般快樂,隻好笑著躺下,閉目養起神來。然而蘇舒是不容他有片刻閑暇的,不是一會兒拉著他看金鯉跳水,就是拽著他看水鳥抓魚,搞得他叫苦不迭,隻得順從地依著蘇舒。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蘇舒居然依舊樂此不疲,強拉著楚天舒看東看西。楚天舒隻好一直把頭探出窗外,然而就在他心不在焉地看著遠方之時,卻見後方幾裏之外,三艘快船疾速向他們這邊駛來,順風順水,竟比他們的船快了許多,不多時這三條船便從他們船邊掠過,楚天舒看的真切,隻見三艘船中各有兩個大漢,個個黝黑精壯,顯見是久在江中討生活的。然而讓楚天舒意外的是,這三艘船竟在據他們不遠處的江中停了下來,撥過船頭,一字相連橫在江中。楚天舒大奇,心道:“他們這是所為何事啊,難道是與船夫有什麼瓜葛?”
船漸漸慢了下來,在相距那三艘船兩三丈的地方停了下來,隻聽船夫問道:“郝大哥,有什麼事嗎?”中間船上一名虯髯大漢朗聲道:“劉公子傳話,讓船上的客官稍候,劉公子即刻便道,與兩位客官有要事相商。”
楚天舒心中暗自疑惑道:“劉公子?我並不曾認識劉姓公子呀!這倒奇了。”蘇舒聽得那漢子這麼一說,便問楚天舒道:“舒哥,你認識這位什麼劉公子?”楚天舒疑惑地搖搖頭。蘇舒見楚天舒搖頭,忙探頭向後麵看去,不由得驚歎道:“好大的一艘船呀!”楚天舒忙回頭望去,果見後麵江上,一條高大雄渾的大船乘風破浪而來,遠遠望去,好似一座在江上飄動的樓房,簷牙高啄,金雕玉飾,當真是華貴富麗,威武壯觀!
不多時,那巨船便行到近前,船夫忙將船撥轉頭來,麵朝著巨船。方才裏的遠,並沒太在意,現在兩船相距咫尺,楚天舒隻覺的自己好像身處一座高樓之下,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油然而生。
隻聽得巨船樓上,一人憑欄下下喊道:“小船上的客官,我們劉公子看上你們的這兩匹馬了,你們出個價吧!”
楚天舒和蘇舒兩人一聽,才明白人家是來買馬的,兩人麵麵相覷,啞然失笑。隻好站起身,出了艙,抬頭向巨船上喊道:“這兩匹馬是我們行路的坐騎,不便相賣,實在是抱歉的很!”
一會兒後,巨船上又喊道:“我們公子說了,隻要客官肯相賣,我們公子必出重金,均不虧了客官。”
楚天舒苦笑道:“劉公子一番厚意,在下心領了,然而公子出價雖高,這兩匹馬卻是不能相賣,還望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