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阿止睜開眼睛已經是正午時分,但還是覺得昏昏沉沉沒有精神,眼前也有些模糊,在床上少坐了片刻,才掙紮著下了床,用冷水洗了洗臉,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下,便穿好衣服扶著牆打開了門。
此時,眾人都已經圍坐在飯桌邊等待午飯,小白聽到響動回過頭來,向阿止笑道:“你可真能睡啊!我都想去用涼水潑你了!”
阿止虛弱的笑笑,走到桌邊,坐在孟星炎和小白中間,今日孟星炎身穿一件橘紅色的雲影紗衣,嘴唇竟然也透著淡淡的橘紅色,顯得嬌豔無比,他將一隻手放在阿止手背上,嬌聲道:“阿止,你睡得好沉啊,人家坐在你床邊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理人家的……”
阿止心知孟星炎在自己昏睡中恐怕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但也隻是淺笑道:“昨日處理一些事情,快天亮才睡下的。”剛剛說完,阿止便覺手心一涼,孟星炎不著痕跡的在自己手心裏塞了一物,阿止隻覺此物冰涼堅硬,應該似乎一個瓷瓶,心中感激,便牢牢握在手中。
小白也將胳膊搭在阿止肩膀上,隨意道:“老弟啊,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看春宮圖看的太晚,你就是不聽,你現在是不是全身無力精神倦怠啊?哈哈……”
阿止抿嘴一笑:“沒辦法,欲罷不能啊!”
“看來我們阿止冤家是想女人了,要不要人家委身與你?”孟星炎說著,翹著蘭花指靠在了阿止懷裏,阿止故意跳起來將孟星炎推到一邊:“滾,老子要女人!”
“女人有我漂亮嗎?”孟星炎拚命眨著眼睛看向阿止,媚聲道。
阿止故意做出惡心的表情:“你快離我遠點兒!”
孟星炎掏出手絹擦了擦眼睛,撲倒小白懷裏:“小白哥哥,阿止欺負人家……”
小白一臉好笑的抱緊孟星炎,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小白哥哥疼你還不行嗎?”
“才不要!”孟星炎推開小白,指著阿止道:“人家要阿止!”
小白愛莫能助的聳聳肩膀:“那就要靠你打動阿止的芳心了……”
孟星炎聞言,將手伸向阿止,呢喃道:“阿止……”
阿止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蕭靖也握著茶杯,嘴角漾起淺淺的笑意,段阿興卻隻是不屑的看著幾人,低聲咒罵道:“一群瘋子!”蕭靖聽見了,也隻是揚了揚眉毛沒有說話。
這時,飯菜已經上桌了,段阿興立刻起身道:“我去拿碗筷!”
阿止也回到桌邊坐下,孟星炎故意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不理阿止,阿止急忙扯下一根雞腿遞給孟星炎,誰料孟星炎嘴一撇道:“阿止冤家,你不知道吃肉會長胖啊?人家要保持身材的!”
阿止幹咳了一聲,悻悻的從他手裏搶過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便覺得喉嚨一陣惡心,便將嘴裏的肉吐了出來,幹嘔不止。
孟星炎見狀,抬手撫摸著阿止的後背,安慰道:“阿止冤家,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孕了?是不是我的?”
阿止隻覺體內內息紊亂,說不出話來,隻是虛弱的搖了搖頭。小白調笑道:“即使是有孕也是小炎你啊!怎麼會是我們阿止呢,是不是?”
孟星炎也知阿止是因為月初傷了髒脾尚未痊愈,但沒有點破,隻是撇了撇嘴:“小白,你也取笑我!”
阿止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搖頭道:“吃的太急了,沒事兒。”
正說著,段阿興也拿著碗筷走了回來,親自分到每個人手裏,然後自己坐好大吃起來,蕭靖盯著阿止手裏的筷子,忽然道:“阿止,我很喜歡你筷子的花色,可否和我換一下?”
阿止低下頭看到自己的和小白的上麵雕的是牡丹花,而其他三人的上麵是杜鵑,雖然心中奇怪,但還是和蕭靖交換了過來,段阿興的手頓了一下,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蕭靖謝過阿止,拿起筷子仔細打量上麵的圖案,忽然手一抖將筷子掉在了地上,一臉的慌亂,孟星炎急忙道:“蕭美人,別要了,我給你拿新的去!”
阿止卻覺得有些異樣,便看向孟星炎道:“我新得了一個青花瓷罐,送與你裝脂粉如何?”
孟星炎一愣,但多年的默契讓他立刻點頭道:“哎呀,阿止啊,還是你疼人家!人家還在熬著口脂呢!不說我都忘了,會不會幹了呢?我得回去看看,小白,阿止走啊!去試試人家的新胭脂,還有蕭美人兒,人家還給你做了一種口脂呢!”
蕭靖起身淺笑道:“願意一觀。”
阿止也扶著小白的肩膀站起來道:“大哥,我們去看看,阿興,你先吃著,我們一會兒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