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婦似乎也認識陸琨,一路將陸琨和漣漪一路向內走去,陸琨注意到,這院子雖然蓋得倉促,可裏麵卻極其精致,想來即使是有人搜查這裏,恐怕也不會輕易懷疑。
農婦在一間小院門口停下,鞠了個躬便轉身離去,陸琨猶豫的走進院子,剛剛進門就聽到小白大笑道:“你們倆真的發誓說一開口即必須殺人?那要是你們倆忍不住和對方說句話怎麼辦?”
“小白狗!你又不正經了!”這次說話的是顏語陌。
“我不正經?什麼叫又不正經?我也和你不正經過?”小白調笑的問道。
“小白狗!不理你了!”顏語陌嬌嗔了一聲,接著便可以聽到小白爽朗的大笑。
陸琨笑著搖了搖頭,有小白在,無論如何也不會缺笑料。
“狼棄,你怎麼來了?”
陸琨一愣,才發現阿止抱著一壇酒靠在牆角,衣襟和嘴角上滿是酒漬。陸琨上前搶過阿止手裏的酒壇,自己嚐了一口,感歎道:“阿止的酒果然是好的!”然後故意埋怨道:“你就知道喝酒,也不注意身體!”
阿止笑著反問道:“即使注意,又能多活幾年呢?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陸琨無奈的搖搖頭,一把將阿止拉起來:“你看你,哪裏還有族長的樣子,分明就是個酒鬼!起來!”
阿止大笑著拍了拍身上的土,而屋內的小白等人也聽到動靜跑了出來,小白看了看孟星炎,學著他的口氣嬌羞道:“哎呀,狼棄冤家,人家快想死你了……”
阿止本來正在向口中倒酒,看小白如此,將剛剛喝下去的酒全吐了出來,彎下腰拚命地咳嗽著,陸琨也無奈的搖搖頭,故意調笑道:“孟神醫比你可愛多了!”
“怎麼會?”小白又擺出蘭花指道:“有我美嗎?”他半長的頭發看起來像半塊西瓜皮,再配上妖嬈的蘭花指,顯得滑稽無比,阿止見狀,剛剛直起的腰再次彎了下去。
孟星炎也不耐道:“小白冤家,討厭的啦!不許學人家!”
顏語陌扯了扯小白的衣角:“好了,別鬧了,丟不丟人!”
小白幹咳了幾聲,摸著後腦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鬧了還不行嗎?”
陸琨一麵給阿止拍背,一麵道:“最近大家都好嗎?”
“好好!你看我都胖了!”小白說著,用力挺了挺肚子,阿止也直起身:“這裏很好,不知蕭前輩身體如何?”
“蕭前輩的傷已經沒有大礙,隻是,武陵人前輩……”陸琨說著,有些傷感的低下了頭。
“老二……”小白歎口氣:“讓他跑了真是便宜他了!”
“大哥!”阿止臉色白了白,忍不住喊道。
小白悶哼一聲道:“你重視兄弟情誼,他何時把你當成親弟弟了?你認這個哥哥,我可不認這個弟弟!”
阿止搖了搖頭,似乎不願與大哥爭辯,陸琨借機解圍道:“我今日過來,確實與蕭前輩有關。”
“蕭美人怎麼了?”孟星炎聞言,扭著腰向前一步問道。
阿止點頭道:“進去說。”
陸琨與阿止等人進了屋內,卻發現黑白無常竟然已經在屋內坐好,陸琨知道一直是黑無常跟著自己,卻沒有感覺到他已經進入了屋中。
幾人互相施禮見過後,便都坐了下來,陸琨問道:“伯顏懷疑蕭前輩了。”
“蕭前輩?他有什麼可懷疑的?”阿止道:“蕭前輩的確武功卓絕,可是尋常人根本難以發現啊!”
陸琨點頭道:“的確如此,可……伯顏派人給蕭前輩治傷的時候,發現了他身上的傷疤……”
阿止道:“我也見過,有一日武陵人讓我去給蕭前輩送藥,沒想到蕭前輩正在沐浴,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身上有那麼多傷……”
“所以,伯顏懷疑蕭前輩是當年文丞相身邊的三劍客之一,我對此事並不了解,所以想問問你們。”
聽到陸琨提到文丞相身邊的三位劍客,黑白無常臉上都露出神往的神色,似乎聽說過這三人。小白也歎口氣,看了看阿止:“那個時候,阿止還小,恐怕不記得了,我還有些印象,遠遠見過那三個人的背影。”
阿止道:“我也記得,那三劍客是……青衫客,蒙麵客和長琴客吧?記得那次淩宇叔叔還摟著我和我說,長大後要像他們三人一樣武功卓絕,殺盡元人,可惜,他們的高度,我難以企及……”
小白道:“是啊,他們三人就像神話裏的人物一樣……哎呀,竟然有人比我還聰明能幹,受不了了!”
“伯顏懷疑蕭前輩是這三人之一?”阿止點頭道:“以蕭前輩的武功,的確與那三劍客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