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皆是一怔,好色的更是呆呆的看著娉婷而過的歌姬,兩眼發亮,恨不得流下口水來,陸琨也知道好戲就要開場了,便慢慢退回座位,好整以暇的等著好戲開演。這時,卻見南必皇後換了身藍色的外衫,從裏麵出來,笑道:“皇上說,過節喜慶之日不必拘束,這些歌姬都是本宮千挑細選的美人,由嬤嬤調教過的,各位大人操勞國事辛苦,今日還請盡歡。”
群臣俯身向南必皇後行禮,南必皇後抬手示意眾卿平身,笑道:“本宮隻是一介女流,不能妄談國事,此次隻能讓這些歌姬為諸位大人獻藝,聊表寸心。”
鐵穆耳冷哼了一聲,上前道:“皇後娘娘心係朝臣,我等自然感激涕零。”
“感激不必,盡歡便好。”南必皇後抿嘴淺笑,眼神在鐵穆耳臉上停留片刻,道:“本宮這就離開,眾卿家不必拘束。”說著,衣袂一擺,真的離開了前廳。
那些美豔的歌姬也都訓練有素的走到官員身邊,巧笑燕燕。
陸琨身邊也做了一個明眸善睞的歌姬,此女看年紀不過十三四,眉目很是稚嫩,見自己所陪的是年少英俊的陸琨,心中也有幾分欣喜,纖纖玉手拿起銀裝的酒壺,替陸琨斟了一壺酒,軟語道:“大人,請喝酒。”
陸琨心中苦澀,沒想到南必皇後也給自己準備了一個歌姬,可再看周遭,也隻為了穩妥不得不如此,可自己真的沒興致和這種女人胡搞,便應酬的笑笑,將酒杯拿在手裏轉來轉去,並不喝酒。
歌姬並不放棄,又取來一隻橘子,細細剝開皮,然後一條一條的摘下白絲,掰下一瓣遞到陸琨嘴邊,陸琨不忍拒絕,張開嘴吃了下去,隻覺那少女的手指格外柔軟,脂粉香氣中,帶著和漣漪相似的女兒香。
少女見陸琨吃了下去,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抿了抿小嘴,又將一瓣橘子送到陸琨嘴邊,陸琨吃下後搖搖頭道:“不要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輕聲道:“奴家叫粉蝶。”
“多大了。”
“十三……”
和憐兒一樣的年紀啊……陸琨搖搖頭,憐兒今年也十三了吧,大元法令,女子十三出嫁,不出意外,她今年也應該成為自己的妻子,隻是希望,自己不要耽誤了她。
粉蝶見陸琨默默。以為她嫌自己小,焦急道:“我不小了呢,她們說,在外麵,我就可以嫁人了呢!”
陸琨搖搖頭:“我並未嫌你小。”
“那……”粉蝶扯了扯衣袖,低聲道:“我是第一次出來……我……你別想我髒……”
陸琨搖搖頭道:“並非如此……”他沒想到,南必皇後給自己安排的並非訓練有素的歌姬,而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這讓他不得不謹慎。
粉蝶又拿起酒壺,要給陸琨倒酒,陸琨用手蓋住酒杯道:“不喝了。”然後將眼神掃向與歌姬調笑的眾臣。
男人本貪戀美色,一些心急的,已經將手伸到歌姬的衣服裏,歌姬咯咯的嬌笑著,半推半就的偎在那寫官員懷裏,官員麵紅耳赤,似乎已經耐不住想要將身邊的歌姬處理掉。
一向潔身自好的安童身邊也坐著一名妙齡歌姬,流轉的美目中滿是風情,可安童卻恍若未聞未見,隻是任由歌姬為他倒酒,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鐵穆耳卻毫不介意,將自己身邊的歌姬緊緊摟在懷裏,一隻手已經伸入那歌姬的裙子裏。陸琨也知道,即使鐵穆耳知道南必皇後的打算,也必須將計就計,逢場作戲,才能不被懷疑,至於以後這場戲怎麼唱,恐怕還要看自己的了。
一聲驚呼傳來,原來一名年輕的世家子弟已經將身邊的歌姬押倒在地上,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見一人如此,很多人也耐不住想撲倒歌姬。
陸琨見火候已到,便攔腰將粉蝶抱起,走向大廳周遭供臣子娛樂的靜室,粉蝶也一臉嬌羞的將臉埋在陸琨懷裏。
鐵穆耳也將歌姬扛在肩上,進了離自己最近的靜室。
見有人帶頭,百官也紛紛攜歌姬起身,性急的幾乎要抱著歌姬衝了進去,大廳中,隻剩下安童和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委屈的歌姬。
那歌姬素手輕輕牽了牽安童的袖子,安童輕蔑的看了那歌姬一眼,哼了一聲,掙脫她的手,自酌自飲。
陸琨將粉蝶放在床上,粉蝶嬌羞的俏臉通紅,緊閉著雙眼,幾乎將臉埋在床上,她第一次出來,心中忐忑,但也受過專門的訓練,知道自己身為歌姬,難逃這一關,而且麵對的是個青年男子,恐懼中,或多或少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