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當即也進了刁氏屋裏。
薛青兒見狀,低聲對江城道:“橙子,你去勸你爹,我留在這裏搞破壞,這次一定要爭取把這些極品打包送走。”
江城點了點頭,立刻走出了門,很快就看到坐在院裏的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臉上很不好,一隻手托著下巴,直歎氣。
江城走了過去,柔聲安慰道:“爹,大哥和二哥就是這德行,您別往心裏去。”
江老爺子歎了一口氣道:“老五,你對這事兒咋看呢?是留下好,還是跟著去好?”
江城道:“爹,您想留下就留下,想跟著去就跟著去,想怎麼樣的都行。”
江老爺子抬眼看著江城,沉聲問道:“老五,那你是希望我去,還是留在這裏。”
江城想了想,說道:“爹,您要是能留在這裏,自然是極好的,可是我有點擔心大哥。還記得昨天我跟您說的話嗎?大哥這性子,實在不適合當官,要是真讓他去清豐縣做官,保不齊會做出什麼貪贓枉法的事情來呢。”
江老爺子又歎了一口氣:“爹又何嚐不知道你大哥的性子,他能貪墨我給他讀書的銀錢,當然也敢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錢,隻是我生在這裏,長在這裏,在這裏生活了五十多年,如今黃土都埋到脖子上了,怎麼舍得離開呢?”
江城聽這話,陡然想起來前世在課堂上學過的一首現代詩,那是艾青寫的《我愛這土地》:“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農家漢子,江老爺子對這片自然是愛得深沉的。
江城道:“爹,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的,可是我大哥新官上任,不能沒有人看著,要是你不約束他,他隻怕要幹出貪贓枉法的事情來。到時候,大哥做官的光宗耀祖將不複存在,反而變成給祖宗抹黑了,您忍心看到大哥百年之後沒臉去見祖宗嗎?”
江老爺子雖然年老,可心卻精明著,如何看不出大兒子的心思,心何嚐不是給傷透了、涼透了,但是小兒子說得對,要是真讓大兒子幹出貪贓枉法的勾當來,別說是大兒子了,就是他死了也沒臉去見祖宗。
江城又道:“您要是擔心地裏的莊稼,那也不用煩,我給您照顧得好好的。”
江老爺子歎了口氣,低低道:“那就這樣吧。”
江城聽了,不禁一喜,看樣子老爺子是也跟著江欽去上任了,那麼江欽一家就別想擺脫江樹這塊狗皮膏藥了。
話分兩頭,且說薛青兒這邊,她也在時時刻刻盯著刁氏。
雖說江老爺子是一家之主,但是刁氏也同樣是一家主母,她可是典型的極品婆婆,要是能她一起送到清豐縣去,那麼趙氏等人的日子還不過得欲生欲死?
此時,江欽正磨破嘴皮子跟刁氏做思想工作:“娘啊,這清豐縣可比不得咱這裏的,咱這裏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那裏是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