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狄安娜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用不上就扔到一邊,等到需要的時候再一拿?你也太現實了。”
“幫個忙,謝謝,謝謝。”高山不住地道謝,同時報以誠懇的眼神:“安娜姐,我知道你最講究了,你也知道我絕對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是麼?那我就幫你一次。”狄安娜頗有深意地回應一句,把他的行李也拎了起來。
這時候,車上的廣播再次響起:“旅客朋友們請注意了,火車已經進入夏都火車站,請到站的乘客拿好行李……”
石晚秋說道:“那我們走了。”
“走。”高山背上那個裝著寶貝的背包:“我送送你們。”
“恩。”
三人一同走到車廂門口,附近也沒什麼人,隻有一個中年男乘務員正在那站著,靜等火車到站。等到車徹底停下來,他便將車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石晚秋看向高山:“走了。”
“好,有事電話聯係。”
石晚秋沒動地方,依舊看著他:“我走了。”
“走…走啊。”
“你沒什麼想說的?”
“說?說什麼?”
旁邊那看熱鬧的中年乘務員都樂了:“這都不明白?離別吻嘛!你們小年輕不就愛好這個麼?分別的時候親個嘴兒啥的。”
“神經病。”石晚秋臉色冰冷,邁步走出火車。
乘務員瞪大眼睛:“咦~~你這個女孩子脾氣蠻大的咯?!”
狄安娜看著高山,笑得燦爛:“十足蠢貨。”說完話,也轉身走出火車。
這個笑容是她這一個禮拜笑得最開心的一次,高山十分確定……
兩女走後,由高山獨自一人去往鎬京,曆經二十四個小時的顛簸,他下了火車,在旅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坐上大巴,直奔終南山。
當天下了點小雨,山上霧蒙蒙的,路也不太好走,高山卻背著那一大包珍寶健步如飛,快得隻剩下殘影,雨不沾身,露不濕發。等到了王宗恒在八卦頂上所修建的茅屋,時間是七月八日下午三點鍾,小雨也變成了中雨,淅淅瀝瀝,潤澤萬物。
眼前的茅屋修建在懸崖下方,凸起的山體將它很好的保護起來,但屋子很小,隻有二、三十平米,還破的四處漏風。
“嘎吱。”高山毫不客氣地推開快要散架的木門,進了這間小屋子。
先是一個供奉三清的簡陋神台,旁邊就是灶台,接著,通過狹窄的過道,一張破床擺在那裏,床上盤腿坐著王老道,看向高山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神情激動。
“最近挺好?”高山把背包往床上一扔,隨口道。
“啊!是,挺好!”王宗恒連忙站了起來,仿佛不相信似地擦擦眼睛,再看向高山,更激動了:“您……”
“找你辦點事。”高山把背包打開,屋內立刻被照的珠光寶氣。
“幫我把這些東西都出手賣掉,沒問題吧?”
王宗恒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點頭:“沒問題!”
“那就好,完事了把錢給我打到賬戶上。”高山說道:“記下號吧,211……”
“是是是,記住了。”
“盡快,我著急用錢。”
“弟子明白,我現在就下山辦理!”
高山恩了一聲,打量打量四處漏風的破房子,說道:“小地方不錯,我就在這呆兩天,等你消息,你下山辦這事兒去吧。”
“誒誒。”王宗恒連連抱拳作揖,做滿三個之後,背拿起背包,出屋離去了。
要說王老道這一百多歲還真是沒白活,近代這些事什麼都經曆到了,抗戰、內戰、建國,文哥……
而且他年輕的時候也參了軍,但不是扛槍作戰,是憑借一手醫術當了軍醫,救過很多軍官,交際也很廣。如今,國內國外都有受過他恩惠的人。所以說,處理高山這包東西,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消息傳過來了。王老道托人,讓香港的蘇富比拍賣行專門為這包東西做了一個拍賣會。
因時間緊迫,隻用了五天來宣傳,在第六天,便將這包東西都拍出去了,一共的成交價,扣除手續費,換算成人民幣是八千七百萬。
當這筆錢到高山手裏,他將零頭做為報酬強行留給了王老道,然後離開了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