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還叫花花,看吧,正主來了。
墨荼靡卻沒有那麼害怕,反正花暮又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仗著花暮又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麼,墨荼靡吐了吐舌頭,“花花你也來啦。”
“不要叫我花花。”花暮的臉都黑了下來。
“不叫花花叫什麼?花花多好聽啊,花花花花花花。”墨荼靡連著喊了好幾遍,最後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花暮突然覺得有些無力,麵對耍賴的墨荼靡,他也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最後隻得泄氣,“算了你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咳咳。”一旁的江醒寒低頭輕咳了幾聲,示意幾人這裏還有人在呢。
“好了,言歸正傳。”淩瀟然收起了笑,“大師兄,你有什麼方法能讓我們看到很久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嗎?”
君涼低頭沉吟了一下,“可有與那事有關的人或物?”
“有。”淩瀟然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任弦樂,“就是這位姑娘,看一個和她有關的人。”
“嗯。”君涼神色淡了下來,“我法力不足,做不到直接看出來和她有關的過去,所以需要借助一些東西。”
任弦樂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似乎很想馬上就看到,又似乎再也不想看到,心中的矛盾與期待讓她無所適從。
墨荼靡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如果是一個時辰前的任弦樂,絕不會對墨荼靡如此輕易的信任。當然她現在也沒有完全放下心房,隻是一時心情複雜,沒空去想墨荼靡的所作所為。
君涼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任弦樂,“容我先去準備一下,這位姑娘,你也先休息一下吧。”
見任弦樂沒有反應,他凝了凝眉,任弦樂才像大夢初醒一樣反應過來,“真的可以看到嗎?”
“自然。”君涼話中多了些不悅,“我君涼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依舊是溫雅的聲音,此時卻帶了堅定和不被信任的微惱。
“好。”任弦樂說著,突然捂住了麵紗,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要準備什麼東西?我們可以幫忙嗎?”墨荼靡轉身看著君涼問道。
“無需。”君涼看向墨荼靡的眼神軟了一些,“你們都先出去吧,半刻鍾之後再進來。”
“好。”墨荼靡點了點頭,拉著任弦樂走了出去。淩瀟然花暮和江醒寒也隨後跟上。
“瀟然留下。”君涼突然出聲。
“我?”淩瀟然奇怪地看著他,揚了揚眉。
“對。”君涼對著他的眼睛,“除了你,沒人能做到。”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那麼利害。”淩瀟然無奈地攤開手。
君涼隻是淡笑不語,“日後便知。”
此刻沒有人知道,君涼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一切。不管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墨荼靡,未來的淩瀟然和花暮,還是終將會死去的自己。沒有人會知道答案,即便是從開始一直記到最後的墨荼靡。
門外,墨荼靡歎了口氣,淩瀟然終究還是留下了,她看著還有些揣揣不安的任弦樂,又找了個客房先坐下。
沒有人說話,安靜到幾乎窒息的半刻鍾。
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過意見的江醒寒,似笑非笑的花暮,低著頭指尖顫抖惶恐不安的任弦樂,努力組織著話來安慰任弦樂的墨荼靡。不管是因為什麼,此刻都沒有人先開口。
半刻鍾,沉靜的像過去了一個世紀。終於等到君涼打開門,對三人說道,“好了,進來吧。”
墨荼靡長長的鬆了口氣,氣氛太沉重了,她也想不出可以說些什麼來調節氛圍,大家好像都在思考,讓她沒辦法去打斷。
他們不過出去了一會兒,屋裏就變了樣子,原本陳舊的木桌被放到中間,上麵放著一盆水,椅子圍著木桌擺了一圈。窗戶已經關死了,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牆角。
盆中的水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墨荼靡覺得君涼的臉色有些蒼白,一旁的淩瀟然似乎也有些精神不振,此刻正撐著頭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把門關上。”君涼自顧自地把手放到盆的上方,不知道對誰說話。
“我去關門。”墨荼靡應了下來,跑過去把正被風吹著的門關死。
君涼把手放在盆之上方約五六寸的地方,掌心中一閃一閃的冒著白色絲緞一樣的東西,漸漸融入了水中。
他沒有看誰,隻是淡淡地說道,“因你已成厲鬼,不能用對待凡人的方式,所以隻能用此法,將你的一魂一魄融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