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樹與孩子
院中有兩缽鐵樹，一大一小。大者為陶製盆缽，小者為膠製盆缽。陶製盆缽高約75cm，直徑65cm。盆缽中顯得比較空大，可盛三四百斤泥土。熟膠盆缽高不跳40cm，直每項不過三十五cm。盛土不過百斤。大鐵樹幹粗（周長）30cm，每年仲春葉芽蓬勃而生，半月之間，新葉如綠色巨型羽毛般舒展開來，煞是可觀。雖然那枝葉不怎麼緊湊，但讓人感到養眼的。小鐵樹所種植的盆缽雖小，但幹粗隻比大鐵樹小5、6cm。而它的枝葉呢？雖然生得緊湊、鐵實，但從前兩年情況看，要到仲秋時節才發芽長枝。近幾年，它的枝葉發得越來越遲。盡管我沒少給它施肥，也沒少澆水。可去年一年就不再發枝葉了。當然也不再向上生長了。而且還開始呈現發黃的跡象。與此相比，蓬勃的大鐵樹，陶製缽中的泥土明顯地被鐵樹生長的力量拱鬆。我因此想到，可能小鐵樹成長的空間已無法滿足它的成長需要了。於是，準備將它移植到寬大的花池中去。
我動用取子、條型鋼刀從膠盆缽周圍掘土。因為鐵樹的根已擠滿了整個盆缽，難以將樹與盆缽分離。而這個盆缽很厚實，還想騰出來栽種別的花草。不然的話，到也好辦。可我好不容易掏空了大半轉，還是難將其分離。後來，還是父親抓住貧缽，我抓住鐵樹，拉拔河似的從兩個相反方向用力，才將其分離。原來的種植土是粘性很強的黃泥，多年歲月的作用，讓這些從未被翻動的黃泥板結得死硬，才使我們如此費力。不但如此，因為這黃泥的板結，澆的水很難滲透，從而導致這鐵樹水分不足。加之空間的嚴重局限，致使它的成長受到嚴重製約。難以成長。
去年移到花池後，葉子枯了一圈。但還是存活了。畢竟在移植時難免傷筋動骨。今年春天，雖然天旱，但隔三差五，我總會給它澆澆水。它的頂端，開始展露毛茸茸的生機，出現了蓬勃的跡象。
於是我想，像小鐵樹這樣不會說話的生命，作為主人，能關注它的成長，並為它的成長創造良好的環境條件，它都會煥發出很強的生機，給主人欣慰的回報。而作為父母，對於我們的孩子，何嚐不是如此呢？當然，如何為孩子創造良好的成長環境，不像對待沒有思維、不會說話的生物這樣簡單。這其中的學問，是需要我們廣大的父母，以及我們的社會去認真思考和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