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禪機(1 / 2)

莊風帶著疑惑走上前去,走到香案近前。

香案是普通的香案,看不出特別之處。至於香案上的箱子,做工粗糙,年頭較久,上麵已經幾個蟲子蛀出來的洞。在箱子一邊,還殘留著貼上去又被撕下來的紅紙痕跡。紅紙已經泛白,上麵隱隱約約的“功德”二字卻仍然能夠辨認出來。看來,這個箱子竟然是用功德箱改造而成的。

老僧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夥子,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十年了,所為就是等你來打開這個箱子幫我解開一些疑惑。”

老僧的話更是增加了莊風的好奇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此神秘,竟然讓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等待自己十年之久。

古樸的箱子沒有上鎖,很輕易地被莊風打開了。一本小書赫然進入了莊風的眼簾,讓莊風大吃一驚。

這本書不是這個世界的古版珍版圖書,更不是寶貴的修仙秘籍,但是給莊風帶來的震撼卻要遠遠超過這些東西。

小書的書名為《陀螺》,是莊風前世大學裏文學院的院刊。因為放得年歲有些久了,這本小雜誌微微有些發黴,但是總體變化不大,正是莊風前世常常當做廢紙丟掉的東西。莊風看看期數,恰巧自己在這一期的雜誌上發表了一首小詩。莊風對照著目錄找到了這首小詩,題目叫《思鄉》:

“春雨過後又芳草萋萋

蔓藤爬上枯朽的犁杖

炊煙嫋嫋牽動落日

多少母親倚門遙望

遙遠的孤樹和曠野

心同大地一樣蒼涼

泛白的陽光下燕子掠過

有一道我兒時依偎的牆。”

這首詩表達的便是莊風的思鄉之情,這一世讀來,更覺情真意切。而且,詩中之情還引起了這一世感情的共鳴,所以更覺深入己心。

老僧看莊風對著雜誌愣神了許久,說道:“貧僧研究這本書這麼多年,不得不對寫書之人欽佩萬分。這書中的字跡大小均一,一筆一劃,方正整齊,非有大智慧大神通者無法成就,實在超出想象。”

莊風心說,印刷出來的鉛字,能不整齊嗎?

老僧自然不知道鉛字為何物,還在歎息:“書中的文字我已經能夠弄明白一些,還有許多根本辨不出形意。而且這書中所談之事,許多都匪夷所思,貧僧自認為不算愚鈍,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究竟,大概是你所來世界的事情十分獨特的原因吧!不過,我在書中倒是找到了你所寫的東西,雖然俚俗了一些,倒也情真意切。”

莊風一驚,問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老僧點頭說是,隨後問道:“莊施主,請看這兩幅對聯,請問,何為明心見性?”

莊風剛進來後聽了老僧的話,知道自己有機會回去,十分激動,對於老僧的提問也就謹慎起來,小心回答。莊風思考了許久,覺得比較周全了,才說:“明心見性這四個字它不僅是做學問的最高境界、也是做事做人的最高境界;它不僅是佛家的最高境界,也是儒者的最高境界。”

老僧並不是讓莊風獨自回答,而是選擇了和莊風交流,點頭回應道:“《壇經》載,慧能圓寂時告誡弟子說,‘吾今教汝說法,不失本宗旨。識自本心,見自本性。’明心見性這一法門不僅是禪宗南宗的核心,也是佛教各宗各派的共法。佛家一切經論法門,最終目的無不是為了讓人明心見性,從而證認本來麵目,成就無上正等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