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是成親的夫妻了,攝政王怎的還如此害臊?”胭脂雪有些啼笑皆非的將被打疼的手收回,“之前的主動勁都到哪裏去了。”
“那,那隻是演戲!”抑製不住結舌的雲頤,雙頰一紅。
“嘶……攝政王既然好奇我為什麼接受這門親事,那我也想好奇好奇,攝政王……為什麼明明討厭我,卻還要變著法兒的要娶我?還不惜動用我們燕國的太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血本呢。”上前一步,胭脂雪噙著豔笑,迫近雲頤。
“你怎麼會知道燕太子參與其中!”雲頤先是一驚,當看到胭脂雪就快貼到自己身上了,又不得不手足無措的往後連連倒退了兩步,言詞充滿警告和強製壓抑的慌亂,“你,你站住,別靠近了!”
胭脂雪自然不會聽話的乖乖照做,對於雲頤的警告恍若未聞,踏出的腳步頗為悠然自得,“攝政王記性不大好呢。”
經提醒,這才驀然想起剛剛得知的,她是水玉山莊莊主一事,隻是,令雲頤沒想到的是,她那些細作和眼線竟然如廝厲害,竟滲透到了這般地步。
“難道說,燕太子的暗衛裏,都滲進了你的人?”雲頤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沒有比他更清楚,燕煜是一個怎樣多疑成性小心謹慎到了病態的人,甚至於比其他自己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除了這個解釋,他再也想不出其它的人來,因為燕煜知道如何破除南襄防禦漏洞這件事,經他從燕煜口中得知,恐怕除了常伴在燕煜身邊的影和其它隱匿在暗處保護他安危的那些暗衛之外,根本就無人知曉此事了。
當然,還除了有個人除外。
不過,那個人已經是個死人。
而一個死人,是絕對不會透露此事的。
隻可惜,他雲頤如何都不會想到,他以為的那個死人,現在,卻正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
胭脂雪笑而不答,再度拋出一個令人既想相信又令人懷疑的答案,“你說呢。”
她當然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若當初不是她愚蠢的把那道防禦漏洞告知給了燕煜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怎麼會有後來蠻子輕易的半夜進關,殘殺城內上萬的無辜百姓!
沒想到燕煜這個禽獸,竟然為了牟利,為了把她弄到雲頤的手裏,再一次把南襄的城防漏洞賣給了雲頤這個祁國的攝政王!
雲頤找不到其它解釋,隻能這麼認為,心裏不得不對胭脂雪的滲透手段生了佩服之意,同時,心底又湧起了一股複雜的竊喜。
從現在看來,能娶了胭脂雪這個女人,不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她不但聰明,手段厲害,背後更經營了水玉山莊這樣了不得的情報組織,倘若,能真的將她收為己用,將她徹底征服,成為他的女人,不是不……
“攝政王,可是在想如何駕馭收服我麼?”趁著雲頤神遊之際,已經將雲頤逼到了牆角的胭脂雪,單手則在雲頤的身側砰的一聲撐在了牆上。
正在神思飄遠的雲頤被嚇的眼睛一眨,回過神來之時,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而且……麵前的女人,與自己儼然不過近在咫尺之距。
雲頤比起燕楚來,雖然身材胖瘦差不多,都是比較偏瘦的類型,但是身高卻不及燕楚,差不多矮了半個頭的樣子。
故而才使得此刻,隻比燕楚矮了一個頭的胭脂雪,僅僅隻是稍稍踮起了點腳尖,就能與雲頤他完全的平視。
就因為胭脂雪能與雲頤他平視,才使得現下胭脂雪對其雲頤的動作,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美貌女子,正在調戲一個良家少男……
極度不適自己被一個女人逼進牆角不算,還被如此挫敗自尊的姿態調戲,雲頤一時又羞又惱,既想破口大罵,又想說些別的來掩蓋抑製不住的羞意,故而到了嘴邊,舌頭就不爭氣的打起了結,“你你你……”
“我什麼?說呀,小美人兒……”瞧著眼前這個慌亂的像個毛頭小子的雲頤,胭脂雪眼睛一眯,抬手往雲頤的下巴伸去,大有要索性加大此次調戲戲碼的想法。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她的手就要觸及到雲頤削尖的下巴時,眼前突然一花,腰間突然一***道已經被人一點,人已經動彈不得的被迫被挾持出了畫舫。
隨後才反應過來的雲頤,一邊疾步往被大開的舷窗方向追,邊大喊,“來人!有刺客!”
可是,任憑他怎麼喊,都無人出現。
慌了的雲頤頃刻明白過來,自己那群飯桶恐怕已經被這個刺客給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