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嚴妍念舊情也說不定啊,”司徒允猜測道,“畢竟朋友一場嘛。”
“這不可能!”高岩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你別忘了,嚴妍是自殺的,死後又變成了厲鬼。這說明她無論是在生前的最後一段日子還是在死後,怨氣都是很重的。那麼她的怨氣又是從何而來的,當然是來自於對這些所謂的曾經的朋友、卻又在漁船出事後與她父親為敵,而且很可能還殺死了她的父親的家夥的恨,尤其是還在這個時候背叛了自己的男朋友的恨。”
司徒允也明白了,接著說道:“那倒也是,她要是原諒了這些人,就沒有所謂的怨氣,也不會成為惡鬼了。等一下,那你說會不會是獄蛇的詛咒,嚴妍沒辦法轉世投胎,不是因為怨恨,而是像傳說的那樣被獄蛇纏住了靈魂?”
“不,”高岩很肯定地說道,“我能感受到她的怨氣,從一開始在渡船上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我就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她滿腔的怨恨!”
“啊,這可難倒我了!”司徒允無比煩惱地抓著腦袋,“一個明明因恨而死的女鬼,死後卻沒有去報複那些促使她死去的人,反而去迫害一些無辜者,這到底是要鬧那樣啊?”
“誰知……”高岩話才說到一半,就覺得後脖子一涼,就好像有誰站在他身後對他的脖子吹涼氣似的。
他頓時身子一僵,佇立在了原地,半天都不敢回頭,隻怕一回頭就又對上紅花崖女鬼,不,現在應該叫嚴妍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龐。
“你怎麼了?”見高岩突然停住了腳步,走在前麵的司徒允奇怪地轉過了身子。當他看清楚高岩身後站著的那個人時,霎時就瞪大了眼睛。
見他這副吃驚模樣,高岩心頭一顫,馬上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她在我身後出現了?”
“是出現了,”司徒允點了點頭,隨即朝高岩身後的那個人喊道,“母老虎,你怎麼在這裏?”
母老虎?寒薇凝?正當高岩發愣之際,有一道紅色身影飛快地從他身邊一掠而過,如一道紅色的旋風隻朝司徒允飛撲而去。
“你叫我什麼?”寒薇凝毫不客氣地司徒允飛起一腳。
幸虧司徒允對這個女人的暴力本性已經有了充分的了解,而去反應還算迅敏,不然的話非讓她一腳給踹得滾下堤岸,掉到海裏去了。
“薇凝,你怎麼在這?”高岩一邊叫她,一邊摸著自己的後脖頸,這才明白剛才肯定是寒薇凝跟在自己身後,跟他開了個玩笑。
寒薇凝撇開司徒允,朝他燦爛一笑:“我來找你們啊!”
“找我們?”高岩反問道,“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寒薇凝說道,“紅花崖女鬼的事情不是還沒解決嗎?所以……”
“可是寒伯伯不是不讓你摻和這件事了嗎?”高岩打斷了她的話。
“哼,”寒薇凝撇了撇嘴道,“我爸管得了我一時,可管不了我一世。他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我吧?”
“算了吧,薇凝,我看你還是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免得惹寒伯伯不高興。”高岩勸她道。
畢竟跟惡鬼打交道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而且高岩已經聽司徒允說過,這寒薇凝不是像她自己吹噓的那樣是個真正的巫師,他可不想讓她到時候真的陷入到什麼危險之中去。
寒薇凝不高興地挑了挑秀眉,負氣似的說道:“我管不管這件事,你管不著!凡是我寒薇凝感興趣、想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果然是母老虎、男人婆的彪悍本性!”司徒允聽了,忍不住在一旁偷偷嘀咕道。
寒薇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回頭,又對高岩說道:“算了,我這次來本來是想告訴你一個跟紅花崖女鬼有關的重要消息的,既然你這麼不願意我來,那我還是回去好了。”
說完她一甩秀發,裝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重要消息?什麼重要消息?”高岩趕緊上前,攔住了她。
寒薇凝先是得意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搖頭道:“我不告訴你。”
高岩正欲說些什麼,卻被司徒允搶了先:“拉倒吧,高岩,我看她是什麼消息都沒有,純屬在這裏吹牛呢!別離她,我們走吧!”
然後不等高岩作何反應,司徒允一把拉起他的胳膊就朝前而去。
“哎,等等!”一看兩人真的要走,剛才還在得意地賣關子的寒薇凝馬上就急了,跺了跺腳,隨後快步追了上去,喊道,“我是真的查到重要消息了——不久前,有人曾經請我老爸給紅花崖女鬼算過命!”
“什麼?”高岩和司徒允齊刷刷地停了下來,異口同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