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還沒說完呢!”方權海急忙道,“後來我又聽瑩藍媽媽說過,說是天生就喜歡這種奇門之術的喬瑞知道後不得了,三天兩頭纏著她要認識她那個朋友,想跟她學習法術,弄得她很頭疼。雖然我沒問喬瑞後來到底有沒有見到這女的——因為我本來也對這事沒興趣,隻是隨口聽我老婆說說。可現在想想,我覺得光憑這女的也會玩蛇這一點,她就是喬瑞師父這一點的可能性很大!”
“方先生,那你可知道這個女是誰?”雖然方權海口中的女子與黑衣邪神的年齡並不相符,但高岩還想弄個明白,“會不會……她就是嚴珂?”
如果是這樣,倒也能解釋十年前在喬娜屋子裏看到嚴珂後一眼就認出了她,並知道她可能會用馭蛇術來對付自己。
“嚴珂可跟黑衣女邪神的年齡對不上!”司徒允提醒高岩道。
“有沒有可能嚴珂就是黑衣女邪神,而她故意將露在黑雨衣外麵的手做了偽裝,弄得好像跟中年人似的,以防別人發現?”高岩這樣猜測的同時,又想起了阿德剛才的話,想到了淩潔竟與海灘上那個可怕的蛇洞、恐怖的鬼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禁頭痛欲裂。
聽高岩這麼一說,司徒允先是一愣,但很快就點了點頭:“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但嚴珂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家人下毒手呢?”
“木槿!”方瑩藍突然叫道。
見病房裏的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她連忙說道:“我記得在喬瑞師父展示給我的場景中,嚴家客廳的牆壁上掛了不少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嚴珂抱著一大叢木槿花!當時迷迷糊糊的沒多想,現在才突然意識到這非同尋常!”
“也不能單憑一張照片就判定嚴珂就是木槿啊?也許隻是巧合而已!”司徒允有些難以接受,“你是說周蘭生下的第一個孩子竟然就寄養在了情夫嚴尚武家裏?嚴尚武的老婆方莉能容忍這件事嗎?就算她能忍,外界怎麼就沒有半點關於嚴珂身世的流言蜚語呢?”
“不,”可方瑩藍依然堅持已見,“當時嚴家客廳牆壁上掛了好幾排照片,可唯一能看清的就隻有嚴珂抱著木槿花的這一張。我覺得這是喬瑞師父的魂魄故意展示給我看,意在揭示嚴珂的真正身份!”
高岩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弄得有些混亂,於是姑且撇開這個不談,先去追問方權海他剛才沒有回答自己的那個問題:“方先生,你認不認識方瑩藍媽媽那個會法術的朋友?她到底是不是嚴珂?”
方權海卻搖了搖頭:“我從來就沒見過這個人,因為我和瑩藍媽媽認識的時候,她那個朋友早就已經不在島上了。”
見高岩一臉失望,他馬上又補充道:“不過,瑩藍媽媽留下的遺物我還在以前住的老房子裏保留著,可以去找找,說不定能找到關於她那個朋友的線索!另外,喬娜也肯定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也可以去問她。”
“隻怕喬娜師父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的。”方瑩藍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變得有些暗淡,“我原以為,喬瑞師父是因為出於正義之心,所以才在發現了黑衣邪神養鬼蛇之舉後去才前去阻止,現在看來,事情隻怕沒這麼簡單……喬娜、喬瑞,我的這兩個師父也許都和這些事情有著不少的牽連!”
見狀,高岩安慰她道:“不管怎麼說,喬瑞也已經舍身去阻止邪神的陰謀了,而且即使死了也不忘幫助你查找真相,這說明他還是一個正義之士。隻是可能一開始他都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麼樣的一個陰謀之中。也許他這麼多年離島,為的就是尋找辦法,阻止邪神。”
“嗯,一定是這樣的!”高岩的話讓方瑩藍寬心不少,黯淡的神色終於稍稍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