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到了營城最大的古玩市場,這是緊挨著老城區的一片公園,公園的樹底下擺滿了各種古玩的攤子,真可謂是五花八門。
關朗當先下車,在景然的引領下,向著最近的一個古玩攤子走去。
蕭揚跟在二人身後,看著關朗那副模樣,心裏就不由得一陣來氣。
剛好走了幾步,蕭揚腳下出現了一粒不大不小的小石子,圓不溜秋兒的。
蕭揚靈機一動,瞅準時機,一腳踢了出去。
那粒小石子便滴溜溜的滾了出去,恰好落在了關朗的腳底下。
於是,正如預想的那樣,關朗腳下一滑,身體扭了幾扭,終於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公園的地板,都帶了紋路,關朗這一屁股坐下去,當真是摔得七葷八素,屁股好一陣痛疼。
景然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攙扶。
蕭揚便一溜煙兒的跑了過去,攔住了景然:“景然,你力氣小,來,我扶。”
一邊說著,一邊拉起了坐在地上的關朗,臉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譏笑的神情。
關朗哪裏知道是這個小子使壞,隻當是自己走路不當心,臉上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尷尬。
景然趕緊岔開話題,邀請關朗欣賞那些地攤上的古玩玉器。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關朗幹咳了一聲,做出一副專家的模樣,說道:“依我看來,這些東西,真的不多。”
景然便很識趣的說道:“不過,以關老板的眼光,肯定能幫我找到真東西的。”
關朗點頭笑道:“那是,那是,有我在,景然小姐大可放心。”
說著,關朗當先而行,在古玩攤子上一個個的看了過去。
蕭揚跟在他們後麵,完全插不上話。
你要說比拚拳腳槍械,蕭揚那是誰都不怕,但是一談到這些古玩玉器,蕭揚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景然陪在關朗身後,也是神情認真的看著那些古玩玉器。
隻是兩個人一路看下去,都沒有一個看上眼的。
忽然,關朗的眼前一亮,徑直向著一棵高大鬆樹下的小攤子走去。
蕭揚好奇,便也趕緊跟了過去。
就見在那棵大鬆樹下,一個年輕人麵前攤了片五尺見方的破布,破布上安然放一堆各式各樣的古玩玉器。
關朗走上去,拿起一個青瓷花瓶,仔細的觀賞起來。
蕭揚也從地攤上拿起一枚形製古樸的玉牌,細細看了起來。
這枚玉牌剛一入手,便覺玉質圓潤,非比尋常。
並且,在他的右手上,一團及其微弱的紅色光芒亮起,然後所有有關這個玉牌的信息居然奇跡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鸞鳳玉牌,年代漢朝……”蕭揚不自覺的讀出了腦海中的,關於這枚玉牌的信息。
關朗便不屑的看了蕭揚一眼,口中說道:“就你,懂個屁!”
蕭揚隨即從驚訝中清醒過來,雖然他很吃驚,但他更痛恨別人罵他,當下嘴角一動,一抹邪笑掛著了臉上。
蕭揚隨手從巨大的鬆樹上扣下一塊樹皮,然後趁人不備,飛快的彈射出去。
那塊樹皮,便準確的打在了關朗的右手上。
要知道,蕭揚的指力,那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力量奇大。
果然,不出所料的,關朗再次“啊呀”一聲痛呼出來。
關鍵的是,他右手吃疼,本能的一縮,手中的青瓷花瓶便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賣古玩的年輕人大喝一聲,瞬間蹦了起來,一把扯住了關朗的領口:“那個可是明代官窯青花瓷,你賠,你必須賠!”
關朗完全愣在了那裏,一雙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已經粉碎的青花瓷,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景然也是吃驚不小,趕緊上前勸和。
原本就十分喧鬧的古玩市場一下子更加熱鬧起來,周圍的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
“必須賠,明代官窯青花瓷,最少也得三百五十萬,少一個子兒也不行!”小販咬死了價,一步也不肯讓。
看著一地的碎片,關朗的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東西已經損毀,雖然小販的要價確實離譜,可是關朗也隻有咬碎了牙往自己肚裏咽。
但三百五十萬,確實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別說關朗現在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就算有,讓他拿出來買這個碎了一地的花瓶,怎麼想都是一陣肉疼。
眼看著再這樣鬧下去,肯定沒完沒了,景然一雙柳眉輕輕蹙在了一起。
但隨即,景然想到了一個人,她抬頭看向了蕭揚的方向。
蕭揚此刻正唯恐天下不亂,站在一旁,嬉皮笑臉的看著熱鬧,可是看到景然投過來的求助目光,心中終究一軟,大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