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去承陽殿的時候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這一個月奴婢每日都甚是掛念……”拂琴絮絮叨叨說,雲華像入定了一般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的話,思緒不知飄去了哪裏!

拂琴見雲華定住了一般,便伸出手輕輕的在雲華麵前揮了揮輕喚著,“娘娘?”

“嗯?”雲華突然回過了神。

“怎麼了?”

“沒事娘娘,奴婢隻是看您愣住了,不知您是怎麼了!”

娘娘看樣子還是沒有徹底痊愈呀!不行我得吩咐禦膳房多準備些養身子的膳食。拂琴瞧雲華神遊的樣子暗想。

“王上駕到——”一聲高亢的通傳響徹金鳴殿。

軒轅君珩步伐穩健的走向臥在軟塌上的太後,“兒臣給母後請安!”一聲磁性的問安既沒有謙遜之意,也沒有兒子對母親應有的順從之態。

太後手臂拄著頭雙目微闔,沒有理會立在一旁的軒轅君珩。

軒轅君珩見狀遣散宮女。徑直坐到了軟塌上,對側臥在軟塌上的太後開口道,“母後怎的還在與兒臣嘔氣!”

貴氣逼人的女人沉吟片刻開口,“你是一國之君,主宰天下,何其大的能耐。哀家怎敢與你嘔氣!”太後微微睜開了眸子,陰陽怪氣的話脫口而出。

“兒臣有多大的能耐不也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後怎可和兒臣一般見識!”

“你還知道自己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袒護那個屢次與哀家作對的女人?難道那個女人比你自己的生身母親還重要不成!”太後起身正襟危坐的質問坐在她麵前的軒轅君珩。

“母後怎可這樣作比較。”軒轅君珩麵無表情道。

“這麼做比較怎麼了,那女人頂撞了你的母後,你不應該讓她接受些懲罰已是警戒?難不成以後所有你寵幸的姬妃、姬妾都敢對哀家大呼小叫才成?”太後聲音明顯拔高訓責之意呼之欲出。

“母後,這次真的是姬雲華主動找您的不是?兒臣不相信她一個病的連下床都困難的女人膽敢挑戰孤的母後和一同前往的梔姬。”說到這太後的目光閃躲了一下很快便恢複如常。

“母後那天分明是知道孤已約好定北侯,要與他在之風亭下棋吧!”軒轅君珩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

“哀家瞧你這不是來向哀家問安呀,你這是來給那狐媚女人討公道來了!”軒轅君珩的態度惹得太後火怒三丈,可軒轅君珩的話又一語中的,她隻得就軒轅君珩的態度轉移了話題大聲斥責。

“兒臣並非是專程來為誰討公道,兒臣隻是希望母後能夠好好的安養天年,不要過問兒臣的事。”

軒轅君珩聽到太後張口便是“狐媚女人”時,就有一股暗火在胸中湧動。不自覺話便說的很是決然,他雖從不是順從母親的兒子,可這般決然的與太後說話也是先例。

“你、你這個不孝子!普通百姓家哪個兒子對待自己的母親不是孝順貼心、百依百順,可身在王族,我這個做母親的卻還不及兒子寵幸的女人重要!哀家還不及普通人家的母親那般自在!”說完太後便悲愴的淚如泉湧。

“母後你這般到底是因為你自己,還是像你說的那般是為兒子著想!”軒轅君珩看著自己的母親悲聲控訴語氣涼薄道,轉而甩袖而走。

他本想來調節下太後的情緒,不成想在自己的母後說出那般過份的話後,便再也不想多待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