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心的在荒蕪的大地上怯怯懦懦的等待任人宰割,沒有憐惜,沒有一把溫暖的手抓住,將她帶出這冷酷的黑暗。香茵急得眼淚快要迸出來,心亂如麻的雪漫也是無計可施,看樣子就要命喪於此,可以見到那疼愛自己的父親,和那個可憐的哥哥,此時的她,不知是喜是憂,也許死了是一種解脫,當自從知道自己的二娘與苗正的事後,或許,她的心就已經死了。活著的隻是她的軀殼,行動隻是外界的折射。一輛馬車轟轟隆隆的消失在寂黑的夜裏,車輪的聲音像魔咒般震動著脆弱的心,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震耳的轟隆聲漸漸消失,模糊在夜空中。車音剛落,七八名黑衣人徑直走了過來,香茵死死的抓著雪漫的手,汗早就濕透了掌心,兩人閉起了眼睛,等待著厄運的降臨。她們已經孤立無援,沒有人會來解救這兩個被世界拋棄的可憐人。而曾經的丈夫,苗正扶著陳夢醴已經上了馬車,兩人就這樣靜靜地離開了。三大五粗的黑影中,看起來有七八個裝束幹練的黑衣人,臉用黑布遮的嚴嚴實實,隻留出一雙射著寒光的眼睛。突然其中一個人得意洋洋的說道:“大哥,那個女的長得那麼標誌,殺了怪可惜的,不如上給兄弟們,完事了,再.....”說著,對他口中的大哥擠眉弄眼的。“混賬東西,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專業隊伍,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當然了,我是老大,要做也必須我來嘛!嘿嘿,一個一個來,”這時人群中一個看來資格比較老的粗漢色眯眯的說道。“那是,那是,當然大哥第一個了,請,大哥,嗬嗬。”剛說話的人奉承的笑道,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香茵呆若木雞的緊閉著眼睛,聽到他們的談話,更是心中一驚,精神恍惚的小聲道:“姐姐,聽到了嗎,怎麼辦呀?”“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兩個弱女子,有什麼神氣的,殺我可以,想侮辱我,你們癡心妄想!”雪漫怒火中燒,大吼道。“呦,有骨氣,不過我喜歡,哈哈,”那個老大奸笑一聲,慢步走了過來。其他的小嘍囉麵麵相覷,等著看好戲。香茵見他們走了過來,頓時心灰意冷,不過還是局促不安的擋在前麵,兩人漸漸地後退,直到靠在一顆大樹上,無路可退。而幾個惡人正在接近,已經近在咫尺。笑聲如惡魔般吞噬者兩人的心智,要不是後麵的樹,她們的身體可能已經癱倒下去。忽然,樹木間一個黑影在不停的穿梭,不是急速的跑過,而是輕輕地飄過,像鬼魅一樣一閃而過。整個林子起風了,幾個人立馬呆住了,這風吹的有些詭異,幾人感覺腳下竄著涼風,直逼後腦,一個小弟急忙道:“大哥,還是解決了趕緊回去複命吧,我看這裏不對勁。”大哥啪給他一巴掌,吼道:“老子看得到,快結果了她,快點,我去撒泡尿。”說完就走到了坡下,可當他剛到坡下就一個轉身趴在地上,注視這上麵的一切,其實他在方才就看到一個黑影在空中飛馳。幾人剛要向前,突然上空傳來一個女生聲,說道:“樹靈,控。”剛一說完,樹上飄下的葉子瞬間變大,將每個人包裹在裏麵,掙紮半天的幾個黑衣人也無濟於事,之後順著那人的手勢,飛去定在樹上,不能動彈。“啊,鬼呀,救命呀,我們不是惡人,”隻聽見香茵殺豬般的吼叫著,拚命地撕打著快要飄到跟前的鬼影。一隻柔軟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冰涼的感覺讓手心感覺麻麻的,癢酥酥,不過舒服極了,狂躁的心也頓時安分不少。一個影子飄了下來,落在香茵兩人的眼前,一股奇香撲鼻而來,兩人剛一睜眼,就被來人抓住胳膊,說聲:“走。”便直飛而去。趴在坡下的那個黑衣人,嚇得著實不輕,也不管上麵人的死活,慌慌張張的連滾帶爬的跑了。轉眼已是第二天早晨,東方的太陽還是照常升起,隻是周邊多了些繽紛的光暈,紅的讓人睜不開眼。一個懶覺醒來,從來沒睡的這麼踏實,這麼自在,輕輕地推開窗戶,外麵已是深秋之際,不知不覺多了幾絲冷風。陳夢醴緊了緊身上的睡衣,走到門口,喚來下人,問道:“李老大回來了嗎?”“沒有,要不小的去看看?”回話的是阮千。“算了,人一回來,立馬通知我,好了,你下去吧!”在下人的回聲中,陳夢醴不安的走進屋內,搖了搖還在貪睡的苗正,叫道:“哎,正哥,李老大怎麼現在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哎呀,兩個丫頭能掀起什麼浪,別多心了,說不定,那幾個混蛋拿著賞錢可能又去找姑娘喝花酒了,等會,等會。”床上的苗正迷迷糊糊的說。這時,外麵的阮千跑了進來,慌張的說:“老爺,夫人,李老大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他好像受了驚嚇,有點神誌不清。”“回來幾個人?”陳夢醴匆忙問道。“就一個。”迷糊的話語一下子變得清晰,迷離的眼睛瞬間瞪大了不少,再沒有丁點睡意。苗正一下子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望著陳夢醴,說了句:“壞了。”兩人便匆匆隨著阮千趕到了後房,破舊的茅屋之中,草垛裏躺著一個人,麵目猙獰,神情恍惚不定,兩隻粗壯的臂膀竟然像個姑娘般交叉摟著身體,著實不雅觀。這個人竟是昔日裏耀武揚威的李老大,與往日簡直判若兩人。而他見有人進來,更是嚇得躲進草垛裏。苗正看到這,心中的氣立馬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吼道:“人呢?瞧你的出息,快說!”由於昨晚的事,隻有他們幾人知道,就讓自己的親信阮千退了出去,並在外麵看著,不準任何人進來。陳夢醴問了半天,李老大隻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唯一能聽得到的就是,“有妖怪,妖怪。”苗正一下子更是氣的勃然大怒,衝上去又是幾腳,吼道:“人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