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怡，你是不是手機沒帶身上？”
“好像是放車上了，在響嗎？”寧怡歉意地向周圍的同學笑笑，很自然地就和樂語一起走了出去。
“去哪裏？”樂語小聲道。
“外麵。”
經過大門口，辛穎疑惑問道：“你們怎麼出來了？”
“裏麵有點悶。”樂語道。
“小師妹，”寧怡盯著辛穎，道，“再見。”
“再見。”辛穎下意識地答了一句，回過神來才發現寧怡和樂語已經走出幾米遠了，嘟囔道：“這就走了嗎？”
兩人走到一輛黑色奔馳車旁，寧怡突然停下，丟給樂語一把車鑰匙，說道：“你開車。”
“這是你的車？”
“不是，公司的，我怎麼會選這種顏色。”
“寧怡，其實我……”
“上車再說。”
樂語無奈。兩人坐進車裏，寧怡把空調打開，又把座位靠背的傾斜度調大，這才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輕聲**一聲，美好的身段凸顯出來。樂語看得心中一熱，不禁想到兩人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彼此探索對方的身體……
“你想說什麼？”
樂語搖頭。
“那是不是該我說了？”
樂語點頭。
“開車，去磁器口吃雞雜。”
“去磁器口？不是同學會嗎？”
“是同學會啊，我剛才已經和大家都打過招呼了。”
“可是……不是要在這裏吃飯嗎？”
“誰說一定要在這裏吃飯？”寧怡看著樂語，眉毛挑了起來。
“那……還回來不？我的意思是如果這就走了，要不要與大家道別？”
“這樣很自然地離開不好嗎？難道你是想讓大家都出來送送我們？”
樂語很是挫敗，總是說不過她。
開著車，樂語沒有說話，寧怡也是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這時的她，反而多了一些易於親近的感覺。
“上次在香港，我有急事。其實，我一直想當麵問你……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寧怡突然開口，聲音柔軟，看向樂語的美眸裏有些霧氣。可惜，專注於開車和挫敗反思的樂語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怪你什麼？”
“我是說……當年我沒有和你商量，就決定去美國讀書的事。”
沉默了一會兒，樂語道：“不怪你，其實如果我有那個條件，我可能也會想出國去看看。”
“真的？”
“無所謂吧，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
“無所謂？怎麼……”
沒等寧怡把話說完，樂語說了聲“到了”，把車停住。
寧怡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了一個停車場，喃喃道：“怎麼……這麼快？怎麼是停車場？”
“你是多少年沒回來過，這一片早變了！走吧，下車，從這裏出去是一條新街，有很多店可以吃到雞雜。”樂語說著打開車門，一隻腳跨了出去。
“等等，樂語。”
“怎麼？”樂語轉過頭。
寧怡張了張口，可是看著樂語的雙眼又說不出話來。
“你不會又改變主意了吧？拜托，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這樣，你知道這樣讓人有多難受嗎？”
“我讓你很難受嗎？”寧怡的眉毛一挑，氣場瞬間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