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火車已經漸漸地離開了家鄉,仿佛在告別著什麼,又仿佛在訴說著什麼,也許是告別著我們的青春,也許是告別我們的青春剛剛開始,也許前方的旅途在無限的遐想,也無限的向往,當一個一個的車窗在遠方的路程中搖晃,它就像心靈的每一扇窗,有的打開有的沒有打開,有的可以去接受,有的不可以去接受。看著外麵如過客般的景象,有無盡的憂傷有無盡的念想,火車上形形色色的麵孔看似熟悉但抹不去陌生。李雨曦在火車上站了一夜,終於到了北京南站,她沒有疲憊隻是感到心裏那份喜悅已經無法阻止。出了站台陳文虎來接李雨曦,車站外麵吃了一碗麵條,當服務員說:“一共是十塊錢。”李雨曦給了錢之後對陳文虎說:“隻是兩碗麵條就十塊錢。在咱們家才二塊錢一碗。”陳文虎含蓄的笑著:“這是北京。也是我們想來的遠方。到我宿舍休息一下。”他們打車回到陳文虎的宿舍,大學老師給陳文虎特別優待,是個單間。宿舍裏比原來他們高中住的地方大,兩個房間。一張雙人的床,兩個書桌一個上麵還放著台燈,旁邊還一個大大的書架,李雨曦坐在了沙發上。透過窗戶看見校園裏女生穿的衣服都那麼的漂亮,而且很多女生都化上特別含蓄的淡妝,自己眼角的皺紋都快出來了,內心有一份失落感。雖然衣服不是很落伍,但是總感到自己像個村裏的姑娘小芳,陳文虎給李雨曦倒上了一杯茶,又去外麵買了一些餃子,放到李雨曦的麵前,坐在他的旁邊把她抱住了,說:“辛苦你了老婆,謝謝你照顧我的父母。”李雨曦笑著說:“有什麼謝的,我們這代人不是都這樣過來的嗎?”陳文虎突然的哭了,“如果沒有你,我也許這輩子就完了。”當陳文虎摸著李雨曦的手,發現起了很多的繭子,更是傷心,這也是李雨曦為自己的生活費所累積成的。李雨曦看著他笑了,”又不是死人了,我最見不得男人哭了。等到你有了工作,咱家的日子會好過的。”陳文虎:“把餃子吃了吧,吃完之後睡一覺。”李雨曦真正的疲憊了,該見的人也見了,也把故鄉的事情告訴了,陳文虎也就放下一件心事。李雨曦走進清華那一天,才發現外麵的世界多麼的精彩,也是多麼的現實。當看到外麵的花花世界,當看到外麵的高樓大廈,當看見外麵的燈紅酒綠感,到自己被這個時代所遺棄。當發現吃一頓飯都要五塊錢的時候,外麵的遠方和自己向往的遠方不是很吻合。心裏掠出了擔憂的顧慮。也許在這一年給陳文虎的一千塊錢,還不夠他用上一個月。也許大學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象那樣。陳文虎讓李雨曦參加自己的同學聚會,是一位外國留學生給辦的,而且在一個很奢華的飯店裏,陳文虎用獎學金給李雨曦買了一件好看的衣服,是件白色的連衣裙,又讓李雨曦去做個頭發,把原來的刷子頭,放上了一個好看的發卡,也是白色的,不過現在的李雨曦穿上這件衣服隻有氣質,體現不出美麗來。奢華的飯店裏有很多他大學同學,女的都穿的很時尚,而且背的包也很時尚,男的都是穿的西服,冠冕堂皇的飯店裏,還有適當的音樂,李雨曦可以聽出來是薩克斯的回家。同學們很熱情把陳文虎和李雨曦迎了上來,由於那位外國的留學生不太會說中文,介於是外國同學請的客,都說著很流利的英語。在飯桌上有說有笑的。中國的同學問陳文虎:“文虎,這是不是你的內人。”陳文虎:“是,他是我的內人,而且在我上大學她照顧著我的家人。”中國的同學:“嫂子長的可真有氣質。可是文虎你出國的事情告訴她了嗎?”陳文虎看了看中國同學,他們都是英語對話,以為李雨曦一個農村來的姑娘,即使在學校學一些,也不被這些清華的尖子生放在眼裏。但是李雨曦聽到那位同學說,陳文虎要出國的時候,她用了很流利的英語問陳文虎,“你什麼時候去留學,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陳文虎:“是校方給予我資助出國的意見,我還在保留意見。正想在這個同學聚會上,把我意見告訴大家。我不出國了。”同學們都很吃驚,但是沒有多說,又很佩服這個從農村出來的姑娘的才華,都對李雨曦刮目相看。那位外國的同學挑起大拇指說:“我佩服你們中國人的愛情觀。”李雨曦說上一趟洗手間,當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聽到同學們用英語說的話。中國的同學:“文虎,其實你不容易,在大學裏你也是省吃儉用的,出國是多麼好的機會,是校方對你這樣有才華的人最大幫助。在外麵留學幾年不行再回來唄。”中國的女同學:“是啊,文虎,我看見每天你都吃著饅頭和鹹菜,就連麵條都不舍得吃。”陳文虎含蓄的笑著說:“我習慣了。”中國同學:“再說你的導師對你可是仁至義盡。無論是生活上和學習上對你的幫助多大啊,你不出國他會很傷心的。”陳文虎:“我會安慰我的導師。”中國的女學生:“難道你在這裏就老是吃鹹菜和饅頭嗎?沒有生活費還得去打工,你覺得這樣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是不是為了嫂子,文虎我說現實的話,外麵的色彩你根本不懂,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前程毀掉,而且等到你事業有成,你的小芳還不是能夠等你的。”陳文虎:“對不起,同學們請你們不要,把問題放到我的內人的事情上,我不會舍棄我的內人,而且你們不懂得她。另外我想告訴你們,就算你們再事業有成,也不會看見你們的內人,為你們付出的那一麵。就像你們永遠都看不到,我背後為我付出的那一個人一樣。留學固然重要,留下一個人的心比留上一千年的學都重要。”當陳文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外國的朋友被這些話語陶醉,說:“說的好文虎,這是不是你們中國人對愛情的骨氣。”陳文虎:“彼得,這不是中國人對愛情的骨氣,這是中國人對愛情的氣節。”李雨曦從他們後麵聽到那些話語,微笑著走了出來,彼得用中文結結巴巴的說:“嫂子回來了,嫂子我為文虎有這樣的一個夫人,感到驕傲。文虎這個同學沒有白交。”住了幾天李雨曦要回去,在李雨曦上火車的時候,她告訴陳文虎:“我給你留了一封信。你看一下吧。”然後火車的笛聲仿佛響起離別的鍾聲,敲擊著每個要離別的人。那封信是李雨曦初中時候寫的一封情書,隻是在初中沒有送給陳文虎他們就戀愛上了,當陳文虎看情書的時候,上麵寫著一段字,“我們分手吧,我不再愛你。”李雨曦回去之後把去大學的通知書撕掉,她留在我們故鄉的初中教學了。那封情書寫著:“每一次看到你,都很傷心,為什麼同學們都吃好的,你吃不上,為什麼同學們玩好的,你玩不上,為什麼同學們玩,你在學習,我不忍心,我要向你表白。我們分手吧,我不再愛你。”陳文虎看了信知道怎麼回事,打電話多次都沒有接,寫了很多信都沒有回。問他的媽媽,他的媽媽隻說過年過節,她會給我點兒錢,給我們一些過年過節的東西。一個星期裏陳文虎都在淚水中度過,他同意出國申請。當飛機離開地麵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不是我們變了心,而是時代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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