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在張旭的飯店裏搞同學聚會,我心中十分的不爽,因為不想和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一起吃飯,愛慕虛榮我可以理解,又愛慕虛榮又勢利眼的人在一起吃飯我會掉價,就像烏鴉和狐狸吃飯一樣,算計著彼此的成本,去了也是看著別人吃,但是我不是狐狸所以不和烏鴉為伍。倩倩看著我有些不高興說:“去唄,有什麼不高興,反正是白吃的飯。”我:“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就多給張旭省錢吧。”誌蒙叼了一口菜說:“你和張旭怎麼了我不知道。初中那會兒他到我們擔當衛生區扔垃圾,要不是你阻攔著,我早就打他了。幹什麼事情娘們氣,優柔寡斷的。不像個男人。”李雷喝一口酒說:“可不是嗎,初中那會你們玩的多好,後來你們不是在高中也是同學嗎?怎麼現在那個哥們兒成了勢利眼了。”我長歎著說:“哎,虎落平陽被犬欺。”倩倩不顧自己的形象翹起了二郎腿說:“剛子,咱們家那塊不如他們家了,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這話我怎麼就不樂意聽呢。他張旭要才華沒有才華,要能力沒有能力,要不是靠著他老丈人上去了,他能有今天嗎?我不是看不起吃軟飯的人,我是看不起吃軟飯那些人又看不起咱們這幫小人物。”李雷大喊著:“對,我雖然上學那會兒讓家人操心,可是我tmd上了社會,我都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打拚的。最看不起吃軟飯的人,還有說人家吃軟飯就是好,有錢就行了。等到錢沒有了,連我們這幫小人物都不搭理他,對不。”誌蒙:“就是,我那時候剛來市裏,就是靠著撿破爛起家的,有什麼,人啊,丟人沒有關係,不要把自己的骨氣丟了,比什麼都好。”倩倩:“就是,剛子隻要你有骨氣。東山再起指日可待。”李雷:“對,你是不是看張旭不順眼,哥們兒就整整他。”倩倩:“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幹,李雷。”李雷:“在一本書上,有這樣的一個故事,說是一個老人,老無所依,兒子和兒媳婦都不養護老人,最後老人想出一個辦法,拿著一個袋子裏麵放滿石頭。把它放到枕頭底下,故意看管的謹慎。兒子和兒媳婦就有疑心了,心想是不是老人留下來的家產,於是兒媳婦和兒子在以後的日子對老頭格外的照顧。等到老頭去世後把他埋了,兒子和兒媳婦迫不及待去拿老頭的袋子,一看原來是石頭。”倩倩喝了一口酒說:“這不是話石為金的故事嘛。”李雷:“對啊,何不把話石為金的故事用在張旭身上。”我:“什麼意思啊?”倩倩:“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一個人捧上天,以為他在天上,讓那些地上的人出醜,其實大家都是地上的人。”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倩倩:“就是這次同學聚會,把你給捧成大款,讓張旭以為你有錢了,張旭這樣的人肯定巴結那些有錢的人,所以跟他談一些不存在的東西,玩他幾天,再告訴他,你什麼都沒有。”誌蒙:“我靠,這樣太缺德了,這不是糟踐人家嗎?我讚成。”李雷:“對張旭這樣的勢利眼就得這樣整他。”倩倩:“主意是不錯,可是得有扛茬子的人。”誌蒙和李雷喝了一口酒後又相互來了一個交杯酒,看一看喝得趴在桌子上的藏小青。“我們給剛子扛茬子不丟人吧?”兩個人壞笑起來。倩倩喝一口說:“不丟人,而且同學聚會上應該有你們。”李雷壞笑地說:“劉倩倩,我們可不是白幫你的。”倩倩開玩笑地說:“我可是賣藝不賣身啊。”誌蒙:“沒有那個意思,都知道你和剛子文筆很厲害,不分上下,我想看看你們兩個對對聯拚酒是什麼樣子的?不能做弊,如果作弊我們是不會幫你們去虛榮一把的。”李雷:“對啊,不但要對對聯,而且還對古代詩歌,還要對現代詩歌。劉倩倩有沒有把握。”倩倩大笑起說:“沒有問題。我出剛子對。怎麼樣?”我:“我晚上還得上班呢?”倩倩把袖子又往上挽了一塊說:“好久都沒有這樣放肆的玩了,人生難得有幾回歡笑,不如欺騙生活一次。也欺騙生活裏的人一次。”我看倩倩有玩的意思,拿起電話給我上司打電話說:“喂。台長,我姥姥死了。”台長:“你們家是把墳地選錯了,還是把房基地蓋錯了,怎麼死了姥爺,又死姥姥呢,小徐你可得注意風水。”“知道了,台長。”我“請假是嗎?”台長“嗯。”我“今天是星期二,你的休息日,明天過來上班,撒謊都撒不允和。”台長“我知道了。”不好意思笑一下。那兩個哥們兒笑的都要吐出來了。我又到裏屋拿出一瓶白酒來說:“來,不醉不歸。”倩倩放肆著自己把披肩發的發卡拿下來,像一個女流氓一樣喝了一口酒。誌蒙:“開始吧,看看真正高手對決,這也是我們很多年一直想看又看不到的。”倩倩:“先對聯,後古詩,再現代詞。”我:“小生,奉陪到底。”倩倩上聯是:“東有風南有風西有風北有風東南西北刮大風。”我的下聯是:“上有緣下有緣左有緣右有緣上下左右都有緣。”李雷向我挑起大拇指說:“不愧那時候是情詩王子。我真是另眼相看。”誌蒙:“我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兒。”倩倩笑著說:“花開時節花正開不開時節花不豔。”我:“人醉醒時人不醉不醉醒時人自醉。”倩倩:“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很迷惘。”我:“沒有,隻是難得糊塗嘛。”倩倩:“天上有天雲上雲,雲上有天天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