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的那些天李雷和藏小青誌蒙的事情平反昭雪了,他們幾個又帶上邪惡心靈上路了,在上路的那一晚上我和倩倩專門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以道別這段日子裏的陪伴和為他們罪惡行為的袒護。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我這回非常大方把好酒都拿出來了,在飯桌上我們議論著明天該去幹什麼。倩倩不斷在提醒他們走上一條光明的道路,他們深知這個時代不是拿起一把刀就能混社會的。走了之後李雷和藏小青在大年臘月把自己的事業改革了一下,李雷把自己幾個貨車的托運站改成了物流公司,在工商局辦理了工商賬號,又上了兩輛大貨車,不但跑本市的貨運,而且還走外市的貨運,這樣一來也方便了那些在外地做買賣的人,他的貨運公司還是倩倩給起的名字,叫萬裏物流公司。其實萬裏這個名字倩倩的來意是,西山紅駒踏血騎,萬裏恒雲走天下,一鞭橫空驚天響,千萬雄兵遍地荒。這首詩歌是一位古代遼國將軍留下來的,本來誇獎得是北方的烈馬,倩倩想利用一首詩歌來給李雷祝賀開張,所以我和倩倩隨的禮是一塊海扁,上麵就是這首詩。也希望李雷的物流公司在以後的日子裏蒸蒸日上的像一匹烈馬欣欣向榮的走萬裏。李雷非常高興,把他的物流公司比喻成了烈馬,非常貼切。藏小青看見李雷把托運站幹大了,自己心裏不服氣,於是在李雷物流公司開張的沒有幾天,藏小青找誌蒙去了外地進來一批電腦,他把台球廳和遊戲廳停了,辦起了網吧。藏小青也是找倩倩給網吧起個響亮點的名字,倩倩其實沒有接觸過娛樂的東西,內心裏其實很反感那些東西,畢竟都是朋友不給起名字會過意不去,所以倩倩給藏小青的網吧起了名字,叫網緣網吧。倩倩還給他提出意見,不要讓未成年的人進來,網緣網吧最大的特性是,可以在裏麵談戀愛,有專門的情侶區,在那裏都不認識對方,可以通過近距離的陌生聊天讓彼此認識,如果聊的得來就去約會,聊不來也不會打起來,畢竟是玩鬧開的。在網吧正牆壁上寫著一行字:“一見鍾情不是緣,心心相印才是份,過客匆匆的年代裏我希望你是我的唯一,網緣網吧。”這是我給藏小青提的詞,也希望藏小青不要慫恿一些未成年上道。不過還可以他和李雷的生意還是很大,每天都忙個不停,也許忘記了他們是玩鬧的身份。誌蒙還是幹著原來的買賣,畢竟他不能再改革了。我們存在著對這個時代的質疑又用這個時代的質疑完成了自己的青春,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夠知道商品大潮中跌宕起伏的人生。年三十我和倩倩拜祭完灶王爺,到十字路口燒上財神紙,回到院子裏把鞭炮點燃,把煙花放盡,坐在桌子上準備吃年夜飯,倩倩的媽媽雖然對現在的我有成見,但畢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一起經曆了許多是是非非,心裏不想讓倩倩太多的靠近我,但是沒有辦法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半個小子,隻有這樣了。倩倩的爸爸什麼也管全都遵循倩倩的意願,其實他心裏就是想讓我和倩倩結婚得了,好好的過日子,幹個什麼事業的。按著北方習俗年夜飯以後都得跪在長輩麵前磕頭,但是我和倩倩還有倩倩的弟弟沒有磕頭,隻是深深地鞠一躬,倩倩的媽媽和爸爸拿出壓歲錢給我們,無論紅包裏麵多少錢都是一份心意。飯後我和倩倩挨家挨戶的拜年,所有的親戚以為她就是我現在的對象,都被我否決了,倩倩也隻是苦澀一笑。過完年以後我和倩倩都去市裏,雖然不上班也不喜歡在農村呆著,和一些朋友吃個飯,祝福一下。我們特地去李冰家裏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在倩倩的執意下我也沒有拒絕,在那裏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吃著飯喝著酒,說著我們在初中上學的故事,在社會上的足跡,李冰在飯桌上提議再來一次朋友的聚會,我和倩倩都答應了,李冰問倩倩,是不是和我要結婚,倩倩沉默著,我也沉默著,總感覺沉默中還有一個人在沉默,就是老宋李冰的老公,他總是不說話,露出他那憨厚的笑容,走走坐坐地忙個不停。我和倩倩又去陳文虎家裏吃飯,李雨曦已經徹徹底底地離不開眼鏡了,文虎還是很含蓄地勸我到他那裏來,我委婉地拒絕了,李雨曦不停地在和倩倩嘮叨著生活上的一些瑣事,說著小彤彤的學習又下降了,她們學校裏學生都敢染頭發了,文虎過完年就得上班一係類的話語。春天溫暖的氣息迎進而來,路邊的柳樹已經慢慢長出綠葉,我單位的旁邊有一顆榆樹,上麵長滿了榆錢兒,開春以後我不在做情感谘詢師和人體生理衛生的專家,我在電台做起文案。摘下一把榆錢兒放到嘴裏,格外的香甜,看著溫暖如初的春天,我知道我的一切都過去了,於是在路邊一顆楊樹下把樹枝折斷,玩起小時候的玩具,用一根樹杈不斷擰緊,把樹杈抽出來,樹皮擼出來,就可以當成哨子兒。我剛要吹感受一下童年的樂趣,冷小雨從後麵拍我一下。我沒有理會她,她一反常態地說:“今晚上有時間嗎?”我:“沒有,因為還得加班,有個節目的文案沒有出來,還有個廣告的文案沒有出來。怎麼了?慶祝你n次失戀周年,是怎麼了?”這次她並沒有和我拌嘴,“我晚上真的有事情。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好吧,反正也沒有太大的事情。你怎麼了?今天怎麼不對勁兒。”冷小雨的笑容好像在暗示著什麼,“沒有,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吃個飯。”我:“得了吧,我們前天不是還吃飯了嘛,最近好像都和你在一起了,能不能給我點空間,畢竟我和你倩倩姐,還不明不白的呢。”冷小雨:“你想多了,隻是請你吃飯而已,沒有什麼了。”在黃金大廈的西餐廳裏,我來的時候她已經來了,而且把我要吃的東西都點上,更貼心地是專門在西餐盤子上放著一雙筷子,也許這就是她對我的理解。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變化,我感到莫名的害怕。我們沒有話語隻是靜靜地吃飯,她也沒有說什麼,看著她今天的反常我想問一下,喝了幾口紅酒後,我的嘴不好使,腦袋尤為的平靜,特別的想睡覺,好像我說出來的話我都聽不清,我暈倒在桌子上,她給我下藥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在我的家裏,而且旁邊是冷小雨,我非常憤怒又是一次不明不白的情感。我非常討厭這樣的情感,把冷小雨叫醒大罵著她,冷小雨哭了,她穿上衣服走出我這裏。後來我才知道她的爸爸為了不讓女兒受社會上的不良影響,花了五十萬去某軍區當文藝女兵了。在送她的時候,她不斷地對我說:“我就是愛你。等我回來,我們不是年齡的問題。”不斷地親吻我,抱著我哭了,她的眼淚告訴我,人生就像一麵鏡子,鏡子可以照出以前的你,但是以前的你回不到現在的你,所以重新開始才是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