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蒙說著為人師表的勸解沒有擋住老太太愚公移山的話語,他看見老太太一味的堅持,最後向老太太投出投降的笑容,走出宿舍到辦公室找我,問下一步的戰略該怎麼辦,難道說就這樣說一句大踏步的轉移再做定奪嗎?我說:“既然老太太這麼的堅持,那麼我們就更的加深對老太太的關懷。把她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誌蒙:“什麼意思,怎麼談個戀愛和一場戰爭一樣。”我:“請老太太吃個飯,把小夥子和她閨女叫上,找個機會談談條件,看看什麼條件能滿足她,離家太遠隻是借口,衝著屬相隻是插話,最主要是她沒有說條件,如果說條件了,我們就可以去衡量她是要戰,還是要和。”誌蒙:“這都是自由戀愛時代了,還談什麼?”我:“你思想是超前了,就你一個人超前管個蛋用。”誌蒙點點頭說:“哥們兒才感到,哥們兒和我媳婦私奔那會兒。好像就是這個樣子。你說咱們這裏,為什麼提倡自由戀愛,還這麼的傳統,真是邯鄲學步,沒有學會,最後學個四不像。”我:“行了,你不要埋怨了,埋怨解決不了事情。我們得抓住事情的原因,才能治根。自由戀愛隻是個口號,有人做才是旗幟。如果沒有人做,治根治不了本的。”誌蒙:“下一步就是吃飯唄?”我:“對,鴻門宴上見人心,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心裏,再說。”我和誌蒙去宿舍找老太太吃飯,一輛豐田轎車開到誌蒙的廠子裏,下車的是中島靜美,她已經沒有眼淚,笑嘻嘻看著我在廠子裏,不顧廠子裏有人看,跑到我麵前抓住我的手說:“你怎麼在這裏。”誌蒙:“靜美小姐,他來幫助我處理事情。”中島靜美:“我和剛子哥哥去逛街,然後她騙我,然後我生氣就回去了。我來這是想看看廠子裏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誌蒙:“靜美小姐,廠子進展的很順利,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中島靜美:“可是我看見剛子哥哥了,所以我想和他一起。”我把她的手挪開說:“靜美小姐,這樣不好,會被別人看見。”中島靜美:“看見怎麼了,難道戀愛怕被別人看到嗎?如果不被別人看到自己的浪漫,那算什麼戀愛。”誌蒙笑著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中島靜美無奈地笑著,中島靜美說:“廠子裏發生什麼事情了?”誌蒙說:“一塊解決吧,你看不懂的。”中島靜美對中國事物很好奇,於是她和誌蒙我們一起請那位老太太吃飯,那位老太太在宿舍裏假意半推半推地,最後還是被我和誌蒙拉到廠子外的飯店裏,誌蒙打電話叫那個小夥子和她閨女來。飯桌上總是感到有一種特殊的氣氛,好像一場戰爭之後的硝煙味兒,誌蒙讓服務員上了很多好菜,又上了酒。誌蒙:“大娘,你看咱們也不是外道人,有啥就說啥,小夥子也不錯,您閨女也願意了,你說咱們到底差點兒啥?”老太太:“我閨女,不能嫁到那麼遠的地方,而且他父母有一些不幹淨的背景。”誌蒙:“這些都不是問題,既然在一起了,是不是,咱們就有什麼說什麼。”老太太:“廠長,我都跟你說了那麼多遍了,你看看,你幫助撮合什麼呢,你也得不到好處,是吧,根不就不合適。第一家庭條件沒有,沒有好房子,第二,我閨女長的好看,他長的一般。這年頭怎麼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吧。是不是。”我:“大娘,你看看你說這些就見外了,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小夥子正幹,房子不是不可以蓋,長相都是打扮出來的,現在的戀愛還圖什麼模樣,有共同語言就行了。”老太太看著我打量一番說:“你多大了?”我:“快三十了。”老太太:“有對象沒?”我:“暫時沒有。”老太太:“幹什麼工作的?”我:“在市電視台工作。”老太太:“有房子沒有?”我:“正盤算著買。”老太太:“工資是多少?”我:“4000到5000之間。”老太太看著我笑了起來,誌蒙感覺到這頓飯是給我相親的飯說:“您這是要幹什麼啊?大娘。”老太太:“沒有什麼,看著這個小夥子還可以。”我看見老太太要把我給納為嫌胥,我馬上說:“我離過婚。”老太太臉色馬上一變說:“你怎麼不早說,浪費時間。”中島靜美馬上抓住我的手說:“剛子哥哥,不會離開我的。”我:“靜美小姐,我是離婚的男人。”中島靜美:“那又怎麼樣?和你在一起就行了。難道還在乎什麼嗎?”我沒有說話,誌蒙對著老太太說:“大娘,我就直說了吧,你要什麼條件吧?”這句話直擊老太太的心髒,小夥子和她閨女都沉默著吃著飯,低著頭不敢看老太太的臉,老太太向小夥子藐視地掃了一眼說:“我們家的閨女,要是嫁出去,必須得一套城裏的樓房,還得有一輛像樣的車子,再加上聘禮什麼,這些都是錢吧。這樣吧,我看這個小夥子也拿不出那麼多來,房子和車子得有,聘禮錢就拿個十萬吧,這樣也好算賬。”誌蒙差點就笑出來,我把口張得老大了,小夥子吃著飯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的閨女直勾勾地瞅著她。老太太:“怎麼了?要是少的話,再加點聘禮錢。”誌蒙:“大娘你這是賣閨女呢?還是嫁閨女呢?”中島靜美聽出其中的意思操著一口中國味兒的日本話說:“大娘,您應該去紅燈區那裏破處兒還願。”當我和誌蒙聽了這句話的時候,把吃在嘴裏的菜都吐了出去。老太太聽到這句話大喊著:“我的處兒早破了,我天天晚上還願。你們什麼態度,我走了。”她站起走到她閨女的旁邊把她拉起走出飯店,我們目送她們母女回去,看著可憐的小夥子真是不忍心,都經曆過來的人,想去勸勸小夥子,中島靜美向小夥子打了一聲招呼說:“不行的話,你也得去紅燈區破處兒還願了。”我拉住中島靜美說:“不要這樣說話了,不好。”中島靜美笑了笑:“噢,知道了,隻是玩笑。”這頓鴻門宴就是這樣的不慌而散了,也分不清誰是劉邦誰是項羽,沒有想到的是半路殺出一個韓信來。可是問題還得解決,畢竟誌蒙很器重這個小夥子,而且還要提拔這位小夥子當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