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度步回到素衣女子旁邊。冷哼道;“信就在我懷裏,難道還有假不成?”說罷往懷裏一模,忽然暗想不對,正欲轉身。驀然一陣白色濃濃的煙霧彌漫而起,連神識都祭不開來。藍衣男子暗道不好,便覺一陣勁風襲來,他慌忙激起靈盾。
迷霧越來越濃,所有的人一陣騷動,展雪一聲暴喝。“誰敢撒野?”一陣狂風平地刮起,濃霧迅速消散。正這時,一聲慘叫聲,大霧剛散,又一陣血霧嘭然爆開。
遊雲飛正想抽劍,一隻手忽然抓住他,白真的話在耳邊響起;“不要妄動。”原來白真一見情況有異,身形立刻在濃霧之間移到他的旁邊。
狂風初停,白色的濃霧和血霧都已散開。隻見剛剛藍衣男子站的地方,隻有一灘濃濃血色和碎肉骨末。而他身後的白衣散發女子,此時淩風站在五丈開往,麵無表情。
其餘諸人,都立在原地。一些低階修士如黃蘭劉彩芹之類。臉色蒼白,癱倒在地。展雪忽然劍眉緊鎖,一泓青劍清鳴一聲,直穿雲霄,身形暴動。
蕭天泉忽然原地一閃消失,瞬間出現在三丈開外;“展護法這是何意?為何忽然對我下手?”
展雪現身在蕭天泉剛剛站的地方,周圍一尺之間,空氣猶如給割裂。毫無聲息。地上堅硬的石板下赫然出現一個無底的黑洞。可見他剛剛一擊之力。而站在他旁邊的孫紫煙卻絲毫無恙,猶自愕然的站著。展雪遙指身在原地的蕭天泉道;“你竟然敢在這裏動手?當我無物?”
蕭天泉輕蔑一笑說;“我不知道展護法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剛剛一陣濃霧揚起,我動都未動一下,展護法為何說是我下手?這裏有幾位清遠溪弟子,他們都是知道我和上官師弟關係很好的。我怎麼會對他下手?”
“別人不知,莫非我展雪也不知麼?他剛剛要拿出證據,你做賊心虛。”
蕭天泉哈哈一笑;“既然是別人不知隻有展護法看見,憑你說是就是了麼?再說剛剛上官師弟隻是說有證據,哪裏指明是誰人做的?展護法如此魯莽妄斷,莫非是見我蕭家的人好欺負?”
展雪心神一動,剛剛迷霧一起,自己神識受到影響。根本無法絕對的斷定是蕭天泉下手。更別說這裏所有比自己的修為都低的人。頓時躊躇難定。
蕭天泉此時對身邊一名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弟子立即祭一個飛行器,往山下飛去。
此時情況僵住了。不多時,天際人影紛紛,不知下來多少人。
天際之中,數道人影紛紛而至,轉眼間落於滅魂台上。中間之人,正是執法包究。旁邊還有一名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
“展護法傳人叫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包究一落地,已見場中情況有異。
展雪收劍行禮道;“展雪見過包執法和上官副執法。適才清遠溪弟子上官銀崇說有要事稟報,屬下才讓人去請兩人前來。”
“銀崇呢?”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問到。
“轉眼之間,已遇不測。”
老氣橫秋的男子聞言臉色巨變;“什麼?銀崇如何遭遇不測?”說罷再見場地之間血汙點點,中間一灘血跡。幾乎站立不穩。悲喚一聲;“崇兒……”
包公聞言大怒,喝道;“何人下手?”
展雪低聲道;“屬下不知。當時一陣濃霧祭起,速度極快的籠罩了十數丈的範圍。神識根本施展不開。”
“你小乘修為,卻連一名弟子都無法保護,更可笑的是不知何人下手,你可知罪?”
展雪泠然道;“展雪知罪。”
這時白真站出來,說;“依我看來,剛剛是仙符‘迷仙霧’所發。此極品仙符,修真界屬極其罕見。發動起來,大乘修為都會神識受阻。怪不得展護法。”
蕭天泉在一邊詫異的說;“極品仙符?當真是罕見之至……”
白真瞪了他一眼。
包究環視片刻,沉吟不語。
展雪道;“屬下建議搜尋一下這裏大家身上所帶之物,能有極品仙符的,恐怕還帶有其他仙符。”
包究搖頭道;“極品仙符,一張已是難得,誰還會有第二張,若是尋出其他仙符,也不能判斷就是此人出手……”
“不用搜了,我知道是誰下手害我崇兒……”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上官副執法悲戚的叫道;“孽畜,看我如何為我兒報仇。”說罷右手爆漲,瞬間大了幾倍,抓向幾丈開外的蕭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