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霏沁到宴會的時候,到場的大多是宗室。她笑著走上去,對北灝禎行禮道:“兒臣的底細想必父皇也了解,這賀壽的話,兒臣也隻能學學兄弟姐妹的,可偏偏兒臣是長女,又學不了,隻好在壽禮上用點心了,父皇想必不會介意吧!”

北灝禎笑道:“你呀!罷了,朕就看看你究竟有沒有用心?”

“父皇!兒臣的禮物一向用心!隻不過這次更用心!”北霏沁示意茯苓將壽禮送上去。

梁常和接過盒子,打開給北灝禎看,北灝禎看完,竟是笑了出聲。

下首的廣陵王有些奇怪,說道:“陛下,我是個粗人,心裏掩不住好奇,還請陛下告訴我裏頭是個什麼?”

北霏沁立刻說道:“王叔,這壽禮哪是隨便給你看的!”

聞言,廣陵王麵上露出一絲為難,隨即又說道:“寂華要什麼,王叔給不就是了!”

“那寂華要廣陵王妃,王叔可介意?”北霏沁打趣道。

在場的人大都笑了起來,誰不知道廣陵王珍愛廣陵王妃,離也離不開。

廣陵王立刻說道:“不行!本王不問了,不問了!”

北霏沁笑著說:“本就是寂華膽大,跟王叔開玩笑呢,王叔若不問了,寂華心裏還藏不住呢!”

“這玩笑可開不得,開不得!”廣陵王搖搖頭說道。

“寂華,你也胡鬧了些。”北灝禎故意說道。

“臣弟鬥膽,那裏麵究竟是什麼?”端王問道。

在場的人都很奇怪裏麵究竟裝了什麼。

“王叔可以問問父皇。”北霏沁不回答。

北灝禎笑著說:“她呀,竟是找出了朕多年前送她的禮物,來打發朕!”

“父皇,您這般說,可冤枉寂華了,寂華不知道多珍愛這些東西呢!哪裏是打發?是借花獻佛!”北霏沁笑著說道。

“你嘴皮子厲害著呢!快些坐下吧!”

“謝父皇。”

“皇弟,這難道不是寂華敬重你的表現嗎?”泰安長公主帶著宋靜淞慢悠悠地走進來,說。

“參見陛下。”

“姐姐說的是,來人,賜座。”北灝禎笑著說。

在場的人看著這個場景,頓時明白了,永芷公主現在還是惹不得!

“陛下,時候不早了!”沐嫻語在旁邊柔聲提醒道。她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沈婕妤還未到,但並沒有提出來。

“嗯,是不早了。宴會開始吧!”北灝禎看了一眼梁常和。梁常和會意。

北霏沁有些無趣,來來去去還不都是一樣?她轉頭看向北霏姝。

北霏姝正專心地看著對麵席位。北霏沁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不是吧!右相的嫡子,還是那個好男風的家夥!怪不得!唉!可惜可惜!這麼好的皮相竟是喜歡男人!

北霏姝似乎有所察覺,轉過頭笑著看著北霏沁,拿起酒杯朝她敬了敬。北霏沁回以同樣的動作。

從外表看,這是一對極好的姐妹。

喝完酒,北霏姝放下酒杯,對北霏沁說道:“長姐,白眼狼哪裏能養的熟呢?”

北霏沁自是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說:“所以說二妹一向比姐姐理智的多,姐姐總是要試一試,不然哪裏肯回頭?”

“哪裏是妹妹理智?不過是經曆多了,便也了解了。”北霏姝笑著說。

“倒是我閱曆少了!二妹有時間也要幫姐姐漲漲見識不是?”北霏沁說。

“長姐總是這般自謙。”北霏姝看向正在舞蹈的舞姬。兩人遂不再說話。

北霏瑾聽見兩人的對話,不做聲,手指摩挲著酒杯的邊緣,思索著韓吟月剛剛派人傳來的話,她究竟該不該答應呢?真煩人!北霏瑾閉上了眼睛。

木槿走上前,替她揉了揉太陽穴,隨即低聲說道:“殿下,剛剛充容又派人說,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永安宮偏殿見麵。殿下可要去?”

北霏瑾睜開眼睛,淡淡地說:“去。”

“是,殿下。”木槿準備離開。

“等一下。”北霏瑾喊住了木槿。

“殿下有什麼事?”木槿問道。

“現在先別去。”北霏瑾說。

“是。”木槿答道。木槿雖有疑問,但並未問出來。她退到了北霏瑾後麵不遠處。

紫蘇走上前,問:“木槿姐姐,殿下……”

紫蘇話雖未說完,但木槿知道她指的什麼,厲聲說道:“紫蘇,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主子對我自顧自不是我們做奴婢的能打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其他事不要管。”

紫蘇雖心有不甘,還是乖乖站到木槿身邊。

上首的沐嫻語看著這一切,喊過芙露,吩咐了幾句。

泰安長公主笑了,這好戲得親自看才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