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徹的字典裏,根本沒有“失手”這個詞,他被人一刀拿下,根本就是故意的。
至於原因,則是與這個劇本的性質有關。
作為單人生存類劇本,其主題不外乎恐怖、懸疑,而這種劇本想要通關,無疑推動劇情才是關鍵,而推動劇情的方式,有很多種。
比如說,如果他上來就選擇把薑族長幹掉——其實對張徹來說想做到這一點並不難,纏鬥中一發max魂力的靈丸爆頭直接就辦了,這也是絕大多數嘉賓會選擇的劇情發展方式。
畢竟作為已經7級的嘉賓,誰還沒兩把刷子?薑族長充其量就是殺伐果斷點兒,力氣比普通人大上個幾倍,在擁有技能和裝備的嘉賓麵前,這種敵人,其實也就相當於一精英怪,連小boss都算不上。
也就是說,選擇這條路的話,劇情,就會按部就班的發展,接下來的劇情,無疑就是想辦法治好羅詩詩的瘋病,兩人合力幹掉個什麼boss,最終雙宿雙棲……
簡單說,就是對於張徹這種老戲骨,這種按照正統發展的劇本,看到開頭,就已經把結尾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而這種走形式式的通關流程,顯然不是張徹想要的
他的想法,可以參考“霾都篇”裏麵那些關於“投靠霾之煞”的言論,所以,才有了這種類似於被逼入絕境,實則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
首先,他與薑族長硬拚那幾記,就是為了毀掉他的鐮刀,目的就是順理成章的成為俘虜,至於萬一真的被game over了怎麼辦,張徹當然不是沒留後手的。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都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識後,會由哪個混蛋接手。”
至於這句話的意思,請回憶一下第二卷中那個叫阿伯特的“惡魔”是怎麼被幹掉的。
簡而言之,某種極端的感覺,比如恐懼感、危機感……會讓張徹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至於薑族長這種層級的貨色會釋放出他哪種性格來,連張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不管是誰,死的都不會是張徹。
不知過了多久,張徹隱約聽到了一個嘶啞的女聲:“喂,小子,趕緊起床,吃東西了。”
同時對麵傳來一陣讓人惡心的吞咽聲。
張徹晃了晃腦袋,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餐桌,根據他的記憶,這裏正是執法記錄儀中,蔣勇軍發現人頭的那間餐廳。
對麵,薑族長正在吃飯,腦袋埋在碗裏呼嚕呼嚕的,剛剛說話的是一個麵容幹瘦老婦,似乎想堆出一個笑容,但讓人看去隻感覺瘮得慌:“小夥子,吃吧,吃了你就能和我們一樣了……”
老婦說著,推過來一個大木碗,裏麵赫然是一團團虯結蠕動的蟲子!
至於這種蟲子的外形,簡單形容就是一堆體型擴大了將近5倍的蛆,而且在蠕動的蛆蟲下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半個還露出濃密鼻毛的人鼻子,下麵還有幾顆連著血筋兒的牙齒……
很顯然,這些“蛆蟲”是以人肉為食的,而此刻那老婦,也不知是想要替天行道還是純惡心人,明擺著的意思就是讓張徹把這些以人肉為食的蛆蟲活吞了……
“謔,蛋白質啊……你們的食譜還挺科學的嘛!”張徹說著,試圖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手銬鎖在了椅子扶手上,可活動的範圍很小,最起碼雙手是完全不可能互相摸到的。
“你特麼在逗我麼?”張徹斜眼瞪著老婦。
聽到這句話,老婦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閃出一絲猙獰。
“綁著我的手讓我拿毛吃啊?”“
一聽這話,老婦臉色立馬緩和,居然擠出了一個還算像人的笑容:“來來,我喂你吃。”說罷撚起一隻蛆蟲緩緩朝張徹麵前遞來。
張徹大叫道:“喂喂,你知不知道隻有阿三哥才會吃飯、擦屁股都徒手的,而且都是用同一隻手,你特麼就沒雙筷子麼?勺子也行啊!”
說完的同時,老婦手中的蟲子也已經遞到他嘴邊,張徹根本毫不客氣,張嘴就是一口咬下,要不是老婦縮手快,險些連她的手指頭都一起咬下來了。
蛆蟲白白淨淨的,但完全沒看起來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