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收槍:“你丫上來一言不合就動手砍人,我上哪兒知道去?”
“看來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吳文秀聞言大鬆了一口氣,他就怕張徹知道原因還幫薑紅綾,看了眼一旁正伺機而動的薑紅綾,一指她:“知道為什麼寶塔糖對她無效嗎?”
“她體內的蠱蟲比較高級吧。”張徹不假思索的給出了一個答案,當然,這個答案是猜的。
“沒錯,但也錯的離譜……”吳文秀給出了一個前後矛盾的回應,但緊接著便解釋道:“蠱蟲可以進化,這一點你應該也已經看到了……”
他指的自然是老婦體內的蠱蟲變成“馬蜂”以及薑族長體內的蠱蟲變成“小強”的情景。
“但即便再進化,那些也不過都是‘子蠱’,形體上能進化,但本質卻是一樣的,就好比毛毛蟲會變蝴蝶,但dna卻沒有改變……而寶塔糖是我研究蠱蟲十多年才做出來的抑製藥物,效果直接作用於dna,所以即便‘子蠱’再進化,也萬變不離其宗,寶塔糖都是抑製、或消滅它們的最佳藥物……”
聽到這句,張徹一臉恍然:“你的意思是說,薑紅綾中的,是‘爸爸蠱’?”
吳文秀險些沒噎著:“你就不能用點兒正常的詞彙嗎?比子蠱更高級的,自然就是始祖蠱……”
“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我對文字的嚴謹性是很敏感的,按照你這起名的順序,子蠱上麵應該還有爸爸蠱媽媽蠱、爺爺蠱奶奶蠱、太爺爺蠱太奶奶蠱……輪到始祖蠱怎麼也得上溯個百八十輩兒的。”張徹振振有詞。
“好吧,算我錯了。”吳文秀很明智的沒在這問題是較真,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動手砍人的衝動:“薑紅綾中的,就是始祖蠱。”
“哦?你不是說,始祖蠱隻有一個嗎?”張徹指了指吳文秀身後的器皿。
“沒錯,關於這一點,說來有些話長……”
張徹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吳文秀繼續說。
“始祖蠱的出現讓我始料不及,尤其是它對‘子蠱’的控製,完全就是那種思維壓製性的,也就是說,你明知自己在做什麼,但就是無力反抗……”說到這裏時,吳文秀臉上浮起一層恐懼,仿佛又想起自己親手將幾名助手肢解,並把血肉喂食到始祖蠱口中的情景。
當然,讓他恐懼的肯定不是那種血腥的經曆,而是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
“好在它第一次蘇醒的時間並不長,外加初醒之下,它並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它當時用來控製我的,依舊是‘子蠱’,所以在它沉睡後,我第一時間便通過藥物解除了子蠱,並迅速研製出了抑製它和子蠱之間聯係的索密痛……
但就在我把它放進索密痛溶液裏的一刹那,也許是本能感覺到了危機,它第二次蘇醒了,並迅速分裂出了幾條幼蟲,猝不及防之下,雖然我立刻封閉了實驗室,抓住了絕大多數,但依舊被逃掉了一隻,而薑紅綾體內的,就是唯一逃掉的那隻……”
吳文秀說的這些,張徹結合自己了解的情況稍一推敲,便得出了“他應該沒說謊”的結論。
“你的意思就是說,在某種意義上,她其實已經是和‘蠱神’一樣的存在咯?”張徹一指薑紅綾。
“沒錯,但不確切,由於分裂體是擁有始祖蠱的一部分意識的,所以她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也就是說她的意誌還是被始祖蠱控製的,比如現在,她越靠近始祖蠱本體,她本身的意識就會被壓製的越嚴重,從進了古陵後,她本體的意識已經被‘分裂體’那絲不完整的意識完全壓製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和放出始祖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