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不得自打到這兒之後，她就跟傻了似的呢……”張徹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即又問吳文秀道：“那她現在的自我意識還有麼？”
“有，隻是被壓製了，類似於被關進小黑屋了。”
“也就是說，這個始祖蠱控製其他人的方式，並非是意識摧毀，而是思維壓製？”
“沒錯！”吳文秀臉上流出一絲狂熱：“這也正是讓我著迷的地方，始祖蠱——亦或是說那些蠱蟲，非但不會破壞寄體的思維，反而會盡量維持他們的完整性，也就是說被感染的人隻要不進入感染的末期，就完全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意識清晰，思維完整，隻是無法違抗始祖蠱的意誌罷了……”
“被始祖蠱控製是什麼感覺？”張徹表現的饒有興趣。
吳文秀此時的目的就是說服張徹不再給他搗亂，最起碼別再試圖放出被關在“器皿”裏的始祖蠱，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斟酌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種感覺：“臣服感……不，應該是‘馴服感’更加確切一些！那種完全無法提起抵抗意誌的馴服感！”
“哦，就好像我養了條京巴，相對於我的存在來說，我就算活活打死它，它除了搖尾乞憐、悲嘶哀鳴外，卻完全無法提起反抗之心，因為不論在我們兩個誰的認知裏，我對於它都是天一般的存在……”
“嗬嗬。”吳文秀幹笑一聲：“雖然你的話讓人很不舒服，但很精確。”隨即，吳文秀臉上透出一絲狂熱：“所以，隻要掌握了製作始祖蠱的方法，所有人，都隻能仰視我，整個世界，都會被我掌握！”
“這麼說的話，那個所謂的始祖蠱……其實就是那個‘蠱神’的腦子做成的吧？你一直在尋求的，就是把自己的腦子也變成一條蟲子？”張徹斜眼看著吳文秀，一臉“你丫口味兒真重”的表情：“怪不得你丫腦子離了腦殼也能到處亂跑呢，敢情你丫半輩子光研究這個了。”
吳文秀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張徹居然憑借一言半語能猜到這麼深，但既然已經已經被看穿了，他也幹脆沒反駁：“沒錯，但我的研究還沒有完全成功……我在這處古陵內找到了青族第一任族長——也就是‘蠱神’留下的一些文字資料，裏麵明確記載了，蠱神為了讓自己的意識永生，用煉蠱術將自己的腦子與蠱蟲合二為一的事，可惜涉及煉製方法的內容卻不多……
但我也已經無限接近於成功了，隻要再給我一周……不，也許三天就能成功！假如你和我合作，我可以把這種方法教給你，讓你成為和我同樣的存在，還有詩詩，到時候你、我、詩詩，就是這個世界的新主宰！”
說到最後，吳文秀語氣已經滿是狂熱。
“其實我挺相信你的善意的，畢竟你是真想放我和羅詩詩走的，還給了我們解藥。”張徹語氣有些感慨。
“那麼說，你是答應……”吳文秀頓時大喜。
“可惜啊，道不同啊！”
張徹說罷，抬腳一記：“馬赫踢！”便將吳文秀直接踹飛，同時舉槍再次開火，子彈直接將盛放“始祖蠱”的器皿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