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桃花樹被我劈了幾棵,你們既然閑著,就栽上吧。”師父揮一揮衣袖,轉身走人。
二師兄還定在原地愣了片刻,對著師父瀟灑的背影哀號:“啊啊啊……師父你幫我解開啊!”
“半個時辰之後,自己就解開了。”師父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落落別忘了練功。”
……
兩分鍾後,二師兄悲憤地吼:“大師兄,三兒,幫我解一下啊!”
大師兄的聲音懶懶的:“解不開。”
三師兄心地善良,飛快地跑到二師兄身邊,左戳戳右戳戳:“師父點的,誰能解開啊……造型不錯。”
二師兄嘴角抽搐:“師父——我什麼都沒聽見啊!”
我慢慢地移到他身邊,悲憤地拍拍他的肩膀:“二師兄,還是等半個時辰吧……”
二師兄保持著優美的姿勢,內牛滿麵。我想起師父的話,抽出軟劍拿二師兄當靶子,左刺右刺,看著二師兄黑沉沉的臉色,還不忘安慰他:“二師兄放心,小師妹心裏有數。”
“……落落,你給我等著。”二師兄挑挑眉,“你二師兄也會點穴呦。”
“……”我驚悚地跳開,好吧……沒一個好惹的。
半個時辰後,二師兄終於能動了,活動著身體和我小聲嘀咕:“你說那些人是什麼來頭呢,師父這麼緊張。”
我認真地看了看二師兄,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和那個蘭先生有點關係,你聽師父提起過蘭先生嗎?”
二師兄撓了撓頭,肯定地說:“沒有。”
既然連二師兄都不知道,那師父一定是故意隱瞞了,真是的,我的好奇心都被勾出來了!
腦海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頭痛欲裂,我蹲下身抱住頭,卻忽然想起了一個不相關的人:太後羅青。
羅青!我丟下二師兄轉身跑向師父的房間,撞開門就衝了進去。
師父正在寫字,桌上的毛筆字瀟灑飄逸,我卻沒有心情欣賞,隻瞟了一眼,感受著漸漸平息的頭痛,急急問道:“師父!太後是不是叫羅青?!”
師父見我闖進來,又問了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眼裏閃過一絲驚異,關上門臉色嚴肅:“誰說的?”
……總不能說是我想起來的吧?我硬著頭皮,盡量自然地說:“在路上……聽到的。”
話音未落,我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黑衣人是在路上見過的,太後的名字是在路上聽到的,這麼荒唐的話,別說師父了,連我自己也不信啊!
師父好像真的不信,深深地看著我,眼睛裏有兩個小小的我,我一陣心虛,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師父卻說話了:“19歲的太後,也難怪你會在路上聽到。”
我一驚,為太後的年輕也為師父的淡然,脫口道:“19歲的……太後?”
師父點點頭,把視線移開,不著痕跡地擋在桌子前麵:“像土匪一樣闖進來,就為此事?”
“……”土匪……嗬嗬,好冷的笑話……
“呃,隻是順便問問啦……順便,順便……”我急中生智,“我是想問……樹苗在哪裏……”
“哦~”師父意味深長地拖長聲調,“沒有。”
“……”我徹底無語,“沒有樹苗……拿什麼栽樹啊……”
“這個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想多栽幾棵,我也不介意。”
“……”我扶著門框,差點暈過去,你不介意我們介意啊有木有!沒有樹苗種什麼樹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