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華裳將已經被撕扯破碎的衣裳緊緊的護在胸前,雙手抱膝的蜷縮在有些破舊的木床的角落裏,可是身上的淤青還是清晰可見,美麗卻又蒼白的臉上是早已幹涸的淚水,烏黑明亮的雙眼直直的望著床褥上那星星灑灑的血紅空洞而灰白。
在孟華裳的對麵,赤身裸體的李成修有些愧疚的看著孟華裳,抿了抿嘴說道“表妹,昨夜我喝多了······我···是我不對,但我會負責我會娶你的。”
李成修說完下了床,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內褲穿上,正要穿襯衣的時候,房門被狠狠的踹開了,身姿肥胖卻穿著水藍色衣裙的李夫人也就是孟華裳的親舅母韓鳳珂氣勢洶洶,滿臉憤怒的走了進來。看了看蜷縮在床上衣裳不整的孟華裳,又看了看站在地上隻穿著一件內褲的兒子,大步走到床邊揚手在孟華裳的臉上打下了一個耳光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賤人,我可憐你給你一口飯吃給你一個地方住你竟然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狐媚東西,小賤種。”
“娘,不是······”
“不是什麼?”李成修的話剛剛出口,韓鳳珂就怒喝著對著男子吼道,李成修被韓鳳珂嚇的身子一抖,低著頭再不敢說一句話。
孟華裳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站在地上懦弱的李成修,心底越發的感覺到一種諷刺。
韓鳳珂狠狠的瞪了一眼孟華裳,又看向李成修,怒聲問道“說,是不是這小賤人趁你酒醉勾引你?”韓鳳珂說著肥胖的手指向孟華裳。
李成修低著頭,身子有些發抖的說道“是···是···”
韓鳳珂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轉頭看向孟華裳張嘴罵道“好你個賤人,送你去孫家做妾你死都不從,現在竟敢狐媚勾引我兒子妄想爬上枝頭變鳳凰,當真是比窯子裏的下賤女人更不要臉。”說著看向身邊的韓媽媽說道“給這小賤人披件衣服別光著身子賣弄****丟我們李府的臉麵,拖出去和她那兩個賤婢一起給我亂棍打死。”
韓媽媽應著在房中的衣櫃裏拿出一件舊衣走到床邊就要伸手拉扯孟華裳卻被孟華裳搶過衣衫一把推開了。
孟華裳目光幽暗的盯著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李成修,剛剛還信誓旦旦要娶自己,現在卻膽小懦弱的連個屁都不敢放了,孟華裳冷笑著,看向韓鳳珂冷冷的說道“我自己會穿。”
李成修猛的抬起頭,正對上孟華裳冷漠決絕和嘲諷的模樣,心底裏被狠狠的一抽。
孟華裳穿好衣衫被韓媽媽推搡著出了屋子,院子裏巧瑜和富媽媽被韓鳳珂身邊的粗使婆子死死的按在已是深秋的地上,一動不能動。見到孟華裳被推了出去來,臉色蒼白,眼眸暗淡而空洞,富媽媽滿麵含淚的哭喊道“老天不長眼啊,姑娘受了這許多的苦卻還被惡人欺淩誣陷,你們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我們夫人和將軍在天上看著呢,他們看著呢,你們這樣對待她們的女兒他們會來找你們報仇的,會······”
富媽媽痛恨的怒罵著,按著富媽媽的婆子揚起粗大的手掌便啪啪的打在富媽媽的頭上,打得富媽媽頭昏眼花嘴角溢血,孟華裳見著,心中一痛,推開韓媽媽指著韓鳳珂罵道“韓鳳珂,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我父親在世時你百般討好,我父親戰死了,我母親來投奔這裏卻被你活活欺辱而死,你刁鑽跋扈蛇蠍心腸早晚有一天你要被天打雷劈。”孟華裳罵著轉頭看向李成修,冷聲道“李成修,你酒醉**我卻言我勾引你,你懦弱無能,無恥卑鄙,你不會有好報的!不會!!”孟華裳的話語一字字一句句深深的紮在李成修的心裏,刺得他臉眼眸都不敢抬一下。
“啪!”韓鳳珂揚手一巴掌打在了孟華裳的臉上,孟華裳被打的摔倒在地上,嘴角溢血,可是雙眼依舊死死的怨恨的盯著韓鳳珂和李成修,眼眸中的冰冷讓韓鳳珂的心都不由的一顫,急忙對身邊的韓媽媽嗬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打,給我死死的打。”
韓鳳珂的話剛落下隻見天空竟瞬間烏雲滾滾雷聲轟鳴,院中的婆子和韓鳳珂驚疑不定的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
“剛剛還是晴天怎麼一下子陰雲密布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打雷要下雨了?”
韓媽媽麵帶驚慌對著韓鳳珂附耳低聲道“夫人,剛剛還是萬裏無雲現在突然陰雲密布電閃雷鳴隻怕是上天動怒了,這孟華裳三人殺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