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怎麼不走了?”巧瑜一臉奇怪的說著掀開了馬車前麵的車簾探出了半個身子,不一會兒就縮了回來驚慌的看向孟華裳說道“不好了,姑娘,那車夫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不見呢?”富媽媽驚道。
孟華裳看了看巧瑜,又看了看富媽媽,沒說什麼而是直接掀開車簾下了馬車,果真那駕車的車夫連個影子都沒有,馬車被停在一條窄道上,周圍是一片看不到頭的落葉紛黃的樹林,一片寂靜,隻能聽到枯葉隨風卷帶的聲音。
孟華裳心中一沉,原本心中的猜想竟然真的發生了,她早猜到了韓鳳珂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現在果然成真了。富媽媽和巧瑜也紛紛的下了馬車,見到周圍的情況後擔憂而害怕的說道“怎麼會這樣,現在可怎麼辦是好?”
富媽媽的話音剛落下,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十幾個黑衣人手拿著寒光刺眼的大刀從樹林中走了出來直逼孟華裳三人。
巧瑜見狀嚇得險些坐在地上被孟華裳一把提了起來。
望著堪堪逼近的黑衣人,孟華裳抿著嘴沉默了片刻而後上前一步,寧靜而冷漠的說道“今日難逃一死,各位可否讓小女子死的明白一點,是不是戶部尚書夫人派你們來殺我?”
或許是因為孟華裳出人意料的沉著和鎮靜,那為首的男子竟真的開口道“不錯,就是尚書夫人派我等前來殺你。”
孟華裳沉默著不再說話,緊緊的握著巧瑜和富媽媽的手向著身後的馬車退了幾步。孟華裳在巧瑜和富媽媽的手心捏了一下,而後看向為首的黑衣人說道“各位英雄,可否讓小女子打開包袱拿出一些首飾戴上,也好死的體麵一些。”
孟華裳說完自顧的轉過身拿過巧瑜手裏的包袱打了開來,卻並沒有拿什麼首飾,而是看向富媽媽和巧瑜眨了一下眼睛,而後猛的轉過身將手裏的包袱往黑衣人那裏一扔,頓時包袱裏的舊衣散落開來落在了幾個黑衣人的頭上。
“上車。”孟華裳喊著,推著巧瑜和富媽媽爬上馬車,自己也要跟著爬上去,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了下來,孟華裳來不及反應,拔下頭上唯一的一支木簪狠狠的紮在了身後黑衣人的肩上,黑衣人吃痛,手自主的鬆開,孟華裳急忙趁機爬上馬車抓起韁繩一抽,馬兒吃痛瘋狂的奔跑起來。
“駕!駕!”孟華裳駕著馬車奔跑,後麵的黑衣人鍥而不舍的追趕著。
“怎麼辦啊,他們快追上來了。”巧瑜伸出頭看向馬車後麵的黑衣人驚慌的幾乎快要哭出來。
孟華裳神色凝重死死的抓著韁繩,這是她們的救命稻草。
“姑娘,快停下,前麵是懸崖!”富媽媽望著前方驚叫道。
孟華裳急忙的勒緊韁繩可是馬卻根本不停下,孟華裳真的慌了,“我不會停馬車啊。”
馬狂奔著眼見就要衝下懸崖,身後的富媽媽一把拉住孟華裳猛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馬的哀鳴在懸崖下響徹著逐漸消失,孟華裳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了看富媽媽,猛的發現沒有巧瑜的身影,一下子明白富媽媽救了她卻沒來得及拉巧瑜。孟華裳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她趴在懸崖邊上望著崖下望不到底的迷霧重重,心中被狠狠的刺痛。
“巧瑜!巧瑜!巧瑜!”眼淚抑製不住的肆虐著,富媽媽爬起來將孟華裳拉離了懸崖邊,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掉下崖的巧瑜是她從小養大的女兒,她也想要救下女兒,可是她卻更想要救下孟華裳,因為孟華裳是孟家僅剩下的血脈,她必須拚死保護,這是她在死去的孟華裳母親麵前發過的誓言。
富媽媽閉著雙眼滿臉是淚,將哭的泣不成聲的孟華裳緊緊的抱在懷裏。
“奶娘,你應該救巧瑜的,不應該救我的,你應該救她的。”孟華裳哭著站了起來,她無法接受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的巧瑜就這樣死了,她不能接受。
“姑娘,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先救你,我在夫人臨死前發過誓,就算是死也要保護你。”富媽媽望著孟華裳傷心痛苦卻決絕的說道。
“在那兒!”一聲大喝響起,那十幾個黑衣人竟然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