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惜發現蘇恒澤的狐狸尾巴漸漸露出來,他對她越來越專製。她要去和朋友滑雪,他不準。要去做義工,他還是不準。連去逛街,也得經過他的批準。理由是她太迷糊,怕出了什麼事。陳樂惜的忍耐是很有限的。幾次以後,便不再理會他。想幹什麼就立即去幹。這次去山上做義工,她就是偷偷去的,同行的還有一個患白血病的男孩,一臉的溫和清明,蒼白如雪的膚色,比女孩子還細心。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生命會隨時結束而自暴自棄,相反的是盡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幫助每一個人。樂惜感歎著上蒼的不公。他對樂惜似乎也有著特別的好感,雖然,他對別人也很好。
下山時,他給陳樂惜留了電話和地址,並叮囑她一定要常來看自己。她的心本來就是不甘受約束的,向往著海闊天空的世界。當然,她也喜歡跟蘇恒澤在一起,如果他不是這樣專製就更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開燈,換鞋,但願那個地雷還沒回家。誰知,他一進客廳就看見地雷正在看球賽。沒事的,他看球賽時,眼裏除了球什麼也沒有。
“過來。”他的眼睛依舊盯著電視,嘴裏對她喝道。
“到哪去了?”
“做義工去了?”
“裏麵有男的嗎?”哼,原來這才是關鍵,陳樂惜白他一眼。
“有,有很多帥哥,還有山上的鬆鼠和野狗都是公的!”
“以後沒有我的監護,你不能亂跑。”蘇恒澤警告道。他是不是父愛泛濫啊,動不動就想當監護人。陳樂惜對他的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繼續我行我素。兩人之間的小戰爭不斷的爆發,卻又很快恢複和平。
蘇恒澤睡覺時喜歡把她圍在自己懷裏。讓她的腦袋枕在他的右胳膊上。陳樂惜睡覺時喜歡動來動去的怕壓著他,他一睡著便輕輕把他推開,過不多久,他又摸索著過來,重新把她拉到懷裏,最後,她也就順其自然了。
陳樂惜有時洛孤嵐和楊靜辰會偷偷的羨慕他們。想想自己多可憐,都結婚了,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更別提轟轟烈烈了。她想回頭補補課,可是蘇恒澤死活都不肯說些甜蜜的情話。他說會酸死人。唉,她怎麼這麼倒黴,摸一個這麼個沒有浪漫細胞的人。是不是蘇爸蘇媽也是沒談戀愛就直奔是題生下他了,哪天打聽打聽去。像這次她撒了好幾次嬌,才把他拽到公園來。
陳樂惜和蘇恒澤緊挨著坐在公園的小河邊,初夏的蘇微微吹來,讓人神清氣爽。
“你看晚霞多美呀。”陳樂惜指指天空,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浪漫細胞的人。然後回頭看看蘇恒澤。
“是很好。”蘇恒澤接了一句。
“恒澤,等我們老得哪也去不了,就這麼天天靠著你看日出和晚霞。”她靠在他身上,給此情此景渲染些氣氛。
“日出就算了,你起來時一般都是中午了。”他冷不丁來一句。
真沒有浪漫浪漫細胞。她也不想說什麼話了,免得他殺風景。隻是懶懶地靠在他身上,一起看天邊流光溢彩的晚霞。
陳樂惜隻覺得背後冷嗖嗖的,她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看,隻見齊明達隻舉著一切明晃晃的刀往蘇恒澤身上砍來。
“閃開。”她使勁把蘇恒澤往旁邊推。蘇恒澤也迅速明白也醒悟過來,他提起陳樂惜往水裏一扔。然後,徒手去搶齊明達的刀。可是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齊明達的刀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肩膀。樂惜在水中大喊著救命。蘇恒澤轉頭一看,齊明達又趁機朝他心窩刺去,陳樂惜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上了。忽然,她急中生智,對著齊明達的身後大喊:“警察同誌,快救救我老公。”齊明達果然心闊大一慌,不由得朝後麵看去。蘇恒澤當然沒錯過這個好時機,便抓住他的右臂,公園的保安也一擁而上,將齊明達製伏。幾分鍾後,警察才到。蘇家的人也來了。蘇恒澤被火速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