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他們已經結婚三年了。陳樂惜也從青春逼人的少女變成了少婦。盡管,現在的她依然年輕,比起以前也多了點魅力。蘇恒澤對她也一如往昔,雖然,他們有時也會吵架,也會摔鍋砸瓢,但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這並不會讓樂惜放鬆警惕。
樂惜為了更好的融入蘇恒澤的生活圈子,也會三五不時的參加一起太太俱樂部什麼的。這些女人大多跟樂惜的境遇差不多,青春不再,婚姻平淡如水,有錢有閑,注重美容養生,極端害怕衰老。她們的顧慮樂惜全有,另外她還多了一項煩惱。那就是她結婚十年還沒生育。剛開始幾年,她全不介意樂得清閑自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每次,她聽到親戚朋友們旁敲側擊時問及這個問題時,她就不由得黯然神傷。畢竟,她沒有林空桐那樣堅定的信念。
最近,太太俱樂部裏也是愁雲慘淡萬裏凝。有幾個會員的老公出軌了,而且是很高調的出軌,小三青春逼人,氣勢更逼人。那幾個會員整天哭哭啼啼,樂惜跟她們雖是泛泛之交,也不免有著兔死狐悲的傷感,跟著眾人勸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們為了婚姻付出了最美好的年華,我們陪著男人走過最艱難的創業時間。現在,他功成名就了,我們人老珠黃了,憑什麼讓小三坐享其成!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太太們個個義憤填膺。
“對,捍衛婚姻,趕走小三!”不知是誰先提出這個口號,得到眾人的一致讚同。更有一個有文藝細胞的女人當場譜了一首《太太進行曲》:
起來!
不願做棄婦的女人!
把我們的血肉,
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我們的婚姻到了
最危險的時候,
每個人被迫著
發出最後的吼聲!
起來!
起來!
起來!
我們萬眾一心,
冒著小三的炮火
前進,
冒著小三的炮火
前進!
前進!
前進!進!
陳樂惜遲疑著說這樣做是不是侮辱了革命先烈。那個作詞的女人凜然說道:“家庭是社會的細胞,是社會和諧的基本力量,它遭到危險也是國難中的一種。”陳樂惜頻頻點頭。這首歌最後被定為會員歌。
聽著這首悲壯的歌曲,想著自己未卜的前途,陳樂惜的心潮久久不能平靜。想來想去,她隻好騷擾洛孤嵐。
洛孤嵐那個女人現在過得最滋潤,滿世界的跑來跑去,上個月還辦了一個攝影展,上上月舉行了新書發布會。比起她,陳樂惜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米蟲。
“樂惜,又怎麼了?”洛孤嵐一襲米色蘇衣,走路帶著風,姿態瀟灑。引來的旁邊男人的頻頻張望。
“唉,孤嵐,你說我和恒澤之間會不會有小三?”陳樂惜皺著臉問道。
“那他現在有了嗎?”
“目前還沒有。”
“那你擔心什麼!”
“可是萬一有了呢?我們俱樂部的……”樂惜的臉更皺了。
“樂惜,我們不要為昨天懊悔也不要為了明天而苦惱,你隻管過好今天就是了。你為什麼非得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耗費心神呢?”
“孤嵐,你知道的,我不像你那樣,對什麼都不在乎。我也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能忍受丈夫的背叛。”陳樂惜無奈的歎息道。接著又深情並茂的唱了那首《棄婦進行曲》。孤嵐靜靜的聽完,正色說道:“樂惜,你還是退出那個俱樂部吧。如果一個地方淨讓人看到聽到負麵的消息,徒增不快,為什麼還要繼續呆在那裏呢?”陳樂惜沉吟著沒說話,好像蘇恒澤也提過這個問題。
“樂惜,我發現你最近跟那些女人越來越像了。”洛孤嵐啜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
“也許是吧。”樂惜低聲答道。
“孤嵐難道你不緊張靜辰嗎?”樂惜似乎從未聽孤嵐說過這些。
“我讓他緊張我。”洛孤嵐神秘的一笑。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蘇恒澤的電話打來,樂惜才想起要走。她到前台付帳時,服務員笑著說有位先生付過了。
“是誰?你指給我看。”樂惜好奇的張望一圈。服務員笑而不答。孤嵐倒對這些不太介意對著服務員微微一笑道:“你替我謝謝他。”說完她拉著樂惜往外走去。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喝杯飲料嗎?”他們剛到門外。就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混血男子彬彬有禮的彎一下腰殷切的問洛孤嵐。陳樂惜睜大了眼睛。洛孤嵐很淡然的說道:“我很高興接到你的邀請,不會這得經過我丈夫的同意。”
那人顯得很驚訝:“啊,我很驚訝像你這樣年輕的女孩竟然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