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治學昨天沒有得到鄺玉玲不說,還挨了一巴掌,心裏那個氣啊。要知道方子奇進學校,還是鄺玉玲找到他,得到他的首肯才進來的。
結果就是這個小子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樣的人,還能留他嗎?
所以牛治學一早就到了方子奇他們所在的教室,也不顧正在上課的老師,掃了一眼教室,先是罵道:“你們看看,看看,這哪裏像是畢業班的學生啊?到了大四,都變成了老油條了不是?有幾個人在上課,啊?都不想要畢業證了是吧?還有,方子奇呢?才來的學生,頭也老得不成樣子,這樣的學生,我們還要他做什麼?開除。”
牛治學正在發火,那邊鄺玉玲也到了教室裏準備考勤,她聽到牛治學在裏麵咆哮,當然知道這個院長是為什麼。
但她隻是學校的一個輔導員,職稱才是助教。和牛治學叫板,她根本沒有那個實力。
明明是對方想揩她的油,到最後自己卻要忍氣吞聲。
鄺玉玲站在教室門口,臉上掛著一抹強作的笑顏。
昨晚鮑明也想把她給灌醉,要不是諸葛紅,她可能真要被鮑明拿下了。
想想自己的準男友和牛治學一樣的德性,鄺玉玲心裏一片死灰。
難道自己真的是守身太過了?還是天下男人都一樣?
牛治學一通火發過之後,看也不看正在上課的老師,也故作對門口的鄺玉玲視若不見,徑直離開了。
鄺玉玲緊跟在牛治學後麵,“牛院長。”
牛治學也不理她。
鄺玉玲立住了腳步,不想再追過去了。她的臉上恢複了平時那種親和卻又不失高傲的表情,這時,牛治學反倒停了下來。
“鄺老師,今年的職稱申報已經開始了。我們院有你的名額,你跟我過來一下。”
牛治學拋出了一根骨頭,想把鄺玉玲誘過去。
鄺玉玲淡淡地說道;“這個以後再說。還是先談談方子奇的事。這個學生,家境很貧寒的。”
“到我辦公室來說吧,”牛治學心說你還想裝。說到職稱,你就走不動路了。
鄺玉玲看看時間正值上午,牛治學再混,也不可能在辦公室動歪心思吧。於是她跟著去了。
院長辦公室就是大,少說也有近百個平米,裏麵還有隔間。牛治學指了指沙發,向尾隨進來的鄺玉玲說道:“坐吧。”
跟著牛治學就撥了個電話,“給我沏兩杯咖啡進來。對了,玉玲,要加糖嗎?”
鄺玉玲連連擺手,“牛院長,不客氣了。開除方子奇,我不能同意。”
牛治學臉上現出一抹冷笑。你不同意?你在學院裏算什麼?無外乎是公務秘書加一個輔導員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
“方子奇要想在這裏讀書也行,第一,他要提供完整的檔案過來,不然萬一出了事,我們無法向學校交代。據我了解,這個學生和外麵的那些混混交往過於密切,這一點,是在校生的大忌。”牛治學說著,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目光卻是死死地盯在鄺玉玲的身前。
“這個我盡快讓他去處理,爭取在下周交上來,”鄺玉玲答道。方子奇過來短短時間,已經查到了張琴失蹤案的頭緒,她也想幫他多爭取點時間,早日把這個案子給解決了。
“不是下周,是本周五之前。這也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給他延期了。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我想玉玲,你是明白的,”牛治學說著,將煙掐滅,然後朝著鄺玉玲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