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玉玲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你要做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地走向門那邊。伸手一拉門把手,那門居然是鎖上了。
鄺玉玲暗叫不妙。
牛治學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向她的脖子摟去,“玉玲,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對你動了真感情了。你放心,隻要你願意跟我,職稱我馬上給你解決,還有我還會和你結婚。我可是博士生,配你一個本科生也夠了吧?”
“牛院長,牛治學,請你放尊重,”鄺玉玲忽然鎮定下來了,“這裏可是學校。你這麼做,還配當院長,還配為人師表?”
“哼,老子實話說了吧,你到這所學校來報到那天起,老子就想上了你,要不是怕對我家老頭子仕途不利,你還能捱到今天這樣和我嘰嘰歪歪,”牛治學說著,一把將鄺玉玲摟進懷裏。
鄺玉玲掙紮不開,一低頭,咬在牛治學的手上。
牛治學痛的哎呀一聲叫喚,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鄺玉玲,“好樣的,憑你班級管理成那樣,你也要被我們辭退了,”牛治學冷冷地說道。
“是嗎?這到底是國家辦的大學,還是你牛家辦的大學呀?”隨著說話聲,門被打開了。進來的秘書苦著臉,小心翼翼地看了牛治學一眼。
“誰讓你開門的?”牛治學怒不可遏。
“我,”方子奇從秘書身後走了過來,揚了揚手機,“牛大院長,要不要聽聽你剛才的精彩演說呀?”
“你,你錄了音?”牛治學一愣,態度立即軟了下來。
他的父親隻是學校的副校長。雖然把校長架空了,可畢竟也隻是副校長不是。真要把事情鬧大了,他的確無法收場。
“你說呢?”方子奇冷笑道。
牛治學恨恨地瞪了秘書一眼,秘書想走又不敢走,隻得低頭站在那裏。
“牛大院長,聽說你要開除我,還要解聘鄺老師,是嗎?”方子奇問道。
“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教書育人的地方,不管是對老師,還是對學生,都是從嚴要求。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嘛,”牛治學搖頭說道。他微禿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學生真難纏,等過了這一次,好好收拾他。
“這樣啊,這樣我和鄺老師就走了啊,”方子奇說著,一拉鄺玉玲的手,就往外走去。
鄺玉玲情緒正激動的時候,看到事情突然反轉,心裏一喜,也顧不上太多,任由方子奇把她牽著走了。
牛治學看到自己一直夢寐以求想牽的小手被方子奇給牽住了,那個恨啊。
“牛院長,剛才那個人會功夫,他點了我的痛穴,我,我沒辦法,這才開的門,”秘書垂頭喪氣地說道。
牛院長早吩咐了,隻要他說沏咖啡,就是讓自己過去鎖門,不讓鄺玉玲出去。哪裏想到會出來一個方子奇攪壞了牛院長的好事呢。
“你就編吧,”牛治學才不信什麼點穴呢。這又不是看武俠小說。
“真的。不過他才來兩分鍾,錄音肯定是假的,”秘書又說道。
呀,對呀。別說方子奇才來一會兒,就是他來的時間很長,也不可能從這套隔音效果極好的辦公室外麵錄到什麼。
方子奇,你死定了。牛治學一拳砸在秘書的肩膀上。
秘書痛的哎呀一聲,卻沒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