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雙 魂 2(2 / 2)

鄧宇浩很想揭開那塊絲綢看看裏麵是什麼,這時,淩學誌的母親帶著一個中年男士從樓梯上下來。

“他們就是阿誌的同學。”淩母對那個中年男士說道。

中年男子走過來說:“你們請坐。”

中年男士應該就是淩學誌的父親,但和淩學誌比起來,簡直就差別太大。成熟穩重的表情,得體的舉止,讓人過目不忘的深邃眼眸,和淩學誌那副玩世不恭的臉實在出不上關係。

“我是淩學誌的父親,我叫淩迦南,這是孩子他母親,你們叫另阿姨就行。“淩迦南介紹到。鄧宇浩和司馬顯然有點慌張,結結巴巴的介紹了自己。

“你姓司馬?”淩迦南聽完司馬的介紹,好像想到了什麼。

“對啊,怎麼了,淩叔?”司馬問道。

“哦,我想起我小時候有個關係很好的同學,也姓司馬。”淩迦南笑道,但表情中還是有些苦澀。

司馬不以為意,端起桌上的水就喝起來,鄧宇浩推推他,想叫他不要失禮。

“他好像叫司馬雲峰……”

“噗……”司馬聽到這個名字,口裏的水立刻噴出來,淩姨立刻拿來絲巾給他。

淩迦南問道:“哦,怎麼?你認識他?”

司馬擦擦身上的水,說道:“他,他正是家父。”

淩迦南臉上一絲動容的說:“你是雲峰的兒子?”

………………

路上,一個流著平頭的少年和一個長發披肩的少年你推我搡的打鬧著去上學。

“迦南,你以後會生兒子。”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會生兒子。”

“那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會和你結婚?”

“滾吧你。”

“媽的,你叫誰滾?長毛怪物。”

“滾你娘的,老子這叫有性格。”

然後,兩個人又打起來。

命運不知多少年前就以留下牽絆。

……………….

司馬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好像提到他父親像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樣。

鄧宇浩很奇怪,為什麼淩學誌的父母在他失蹤後沒有像常人表現的那樣絕望的到處尋找,反而是在這兒和他們閑聊,雖然從兩人的表情上還是看得出幾分悲傷,但鄧宇浩覺得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麼。

一陣沉默之後,淩迦南終於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但既然你是雲峰的兒子,你們幾個又是好朋友,那我想事情也不用瞞著你們了,阿誌他確實在取下那樣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鄧宇浩和司馬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們知道,淩迦南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阿誌還是有活過來的機會的。”淩迦南說道。

“淩叔,你告訴我們該怎麼做,隻要能救學誌,就是死,我也會答應,因為學誌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司馬說道。

“世事難料,沒有什麼誰害誰,其實這件事早晚都會發生,我們也有心理準備,整件事的源頭就是我們淩家。”淩迦南說道。

淩迦南起身,走上前,拿起鄧宇浩覺得奇怪的白色絲綢裏的東西,然後將他放到兩人麵前說道:“就是因為這個。”

鄧宇浩看看司馬,然後用手掀開絲綢,露出一個兩尺間寬的木盒。

“迦南,我還是先回房吧,還有一個阿誌的同學,我去看看他安排得怎麼樣?”淩姨借故離開了。

“在打開盒子之前,我想要告訴你們,裏麵裝的就是……我的兒子。”

鄧宇浩和司馬不解的看著淩迦南,中年男子也是一臉的沉默。

“裏麵裝的是淩學誌?怎麼可能?”鄧宇浩說道。

“不是淩學誌,是他的大哥,淩天遠。”說著,淩迦南揭開盒蓋。

鄧宇浩一看,身體不自主的往後挪去。司馬臉上更是凝重,他抬頭看著淩迦南問道:“為什麼會把他放在客廳裏?”

“所有的做法都是照你父親說的。”淩迦南對司馬說道。

司馬仔細的看看房間的格局,頓時才發現,那個擺放盒子的地方正是這裏陰氣最盛之處,加上旁邊的兩個瓶子,完全格斷了陽脈,這種風水斷位恐怕也隻有自己父親能想出來。

盒子裏麵,一個綠色的球體在裏麵來回滾動著,上麵不停浮現著一個嬰兒的四肢和頭顱,他像是要極力掙脫,發出細微的吟叫之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鄧宇浩心中驚道:淩學誌,你到底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