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侍寢(下)(1 / 2)

一路上聽趙高說,近來秦兵中有個別的人染上了一種奇怪的毒素,不知是來自於哪裏,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出現頭疼腦熱的現象,不似瘟疫也不是小病,若是這樣放任不管,很有可能會造成軍心潰散的後果。

終於還是尾隨著趙高來到了蘄年宮,一盞盞被點起來的宮燈在漸漸入夜的秦宮中宛若一朵朵往生而去的彼岸花,看來這侍寢是假,急召著商量對策才是真。

進殿通報過後的趙高從殿內出來後到處張望了一下,將蘄年宮周遭的將守都趕去了更遠的地方,這才唯唯諾諾朝禦川行禮傳話。

“娘娘,進去吧。”

禦川已經猜到幾分事情的原委,暗了暗眼神後進了蘄年宮內。

通明的大殿側室,那個人正埋首於小山一樣的竹簡中,隻見他拿起尊杯往口中倒了倒發現裏麵的茶早已幹涸後,鎖起眉頭將杯子丟在了一旁繼續手中還沒有看完的奏本。

再轉睛,那木架上最顯眼的地方擺放著她師兄韓非的五卷法學著作,看竹簡的損壞程度,那個人一定天天在翻閱;底下的木牌上還刻有《韓非子》的名稱,頓時一股熟稔而又陌生的情愫襲上楚禦川的胸口,她有些無奈的皺起了眉。

“別站著了,想必趙高已經告訴你了,速速拿出對策吧。”年輕的帝王沒有抬頭,略帶鼻音的聲音告訴了楚禦川他現在是在超負荷中。

一時間,禦川覺得這一刻很可笑,她已是他的妃,他卻還像對待謀臣一樣的態度來對待她,他要留她在身邊,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您召臣妾來侍寢,臣妾不知你在說甚。”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態,楚禦川很想看看這個帝王錯愕的表情。

果然,君王像是被定了身一樣的呆滯了一下,隨後抬首,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眯起了眼睛。

“侍寢……對了,寡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發泄了,愛妃正好提醒寡人了,若愛妃不介意,咱們就在這裏吧……”年輕的帝王的眸子裏充斥著血絲,卻也擋不住他神采奕奕的臉上掛起了玩味的笑容。

嬴政迅速站了起來,朝楚禦川走去。

禦川心中叫苦不迭,這個人總是喜歡這樣裝蒜亦或是耍心機,明明知道她是在挖苦他,他卻總是能反將一局,不論什麼招數,她總是鬥不過他,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玩笑。

“你總要讓我知道具體症狀吧!”正當帝王的手覆上她的腰間時,她認命的叫道。

沒有停下來的動作,卻也沒有再進行,嬴政的手就這樣挽著她不算婀娜可以說是生硬的腰,將臉湊近了她的頸間輕嗅著什麼。

“渾身發顫,高燒不退,隨後癡語不斷,口吐白沫直至死亡。”王挑開楚禦川緋色外服的流紗。

“食物源和……水源檢查了嗎?”禦川咬著唇向後退不得,隻能仰著,腰部傳來一聲“哢嚓”隻有她自己聽得到,她真恨不得將身側案上的食鼎就這樣一下砸到他不安分的腦袋上。

“寡人和他們吃著同樣的食物喝著同樣的水已經三天了。”王又撤掉了楚禦川整件儒袍,露出了白淨的裏衣。

“你的意思是無毒了?有沒有想過毒性的潛伏期很長?你和他們吃同樣的東西……是想證明什麼呢?你拿你自己的命當什麼?”儒袍無力的垂掛在腰間,她無由來的一陣憤怒,推開了緊貼著自己的男人,吼道。

王似乎沒有預料到女子會突如其來的發火,也許是沒有防備,他就這樣直直的朝後麵倒去,然而他是誰,大秦的帝王,他怎麼也要拉一個人下水。

禦川本想伸手拉住他,卻被她反手扯住了手腕,那突如其來的重力令楚禦川禁不住一個趄趔就朝前踉蹌而去。

“噗通!”重重的碰撞在木案上的聲音響徹在偌大的蘄年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