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實在找不到吃的東西我就會去給有錢的人家幹活兒換飯,一路都聽著民間關於國王禪位的事,他們似乎都開始關心起了國家大事,其實他們是在關心自己。還有人說不知道尼布甲尼撒出走會去哪裏?又有人開玩笑的說,他也許會來到我們這個地方,嚇的我大冒冷汗。
到了一個村莊,遠遠的就聽見嗬斥聲和哭喊聲,原來這裏在收兵,家裏有男兒的,年齡在十六以上四十以下都必須充軍,女人們哭的不成樣子,誰都不願意要自己的兒子或丈夫去打仗。我躲在村子不遠處的山頭上看著一切,一個個壯丁都被拉走了。後來我進了村子,女人看見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都很害怕,路過哪家,哪家就立刻關門,像防強盜一樣的防我。
但也有大膽的女人,我順著一條小坡朝上走時,坡不遠處的一個房子裏的女人從窗戶裏伸出了頭,她是以為標準的西亞女子,深藍的眼睛,長長的卷發。
喂!先生,你怎麼沒被抓去充軍啊。她開始朝我喊話。
我沒遇到收兵的。
你是過路的吧,看你樣子是走了很長的路,不介意的話就上來坐坐,喝點奶茶。女人很殷勤地說到。
我看著這女人神情感覺她有點像烏爾甘的妓女,怎麼毫不顧忌地招呼一個陌生的男子去她的家裏,一點都不像一個鄉下的女人。
你家還有其他人麼?
沒有了,我男人剛被抓走了,不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回來了,我正發愁燒的奶茶沒人喝呢。
聽到了有吃的東西,心裏發饞,就直接去了那間屋子裏。裏麵很豁亮,但有很淩亂,這女人把自己收拾的一個樣,卻把家搞的亂七八糟。她很熱情地招呼我進去,說沒地方坐,就讓我坐床邊,我不習慣地看著四周,感覺很異樣。
女人把爐子上的茶壺提下來,倒滿了一碗奶茶。雙手端到我麵前,微笑著要我喝。我問她怎麼就敢把一個陌生男人招呼到自己家裏來。她卻“嗤”地笑了,說有什麼不敢的,好男人和壞男人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你意思就是說我是好男人了?我故意問到。
天黑之前還不好判斷。
什麼意思?
女人看我一眼說。你真笨連這點悟性都沒有。
喝完一碗她又急忙給我倒上一碗,等第二碗喝完了,我謝過她然後起身要走。可是剛轉身就被她拉住了,女人說,你不要走,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說自己什麼都沒有幫不了她,但女人卻很堅決地說隻要我願意就絕對能幫。
原來女人的日子也過的不樂意,結婚一年時間,幾乎每天跟丈夫吵架,有時甚至是大打出手,是因為那丈夫除了每天要她的身體之外對她漠不關心,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現在丈夫被抓走了,自己也覺得解脫了。
我插嘴問到她為什麼會嫁給這樣的人,女人深深地歎一口氣說,都是我那老父親,一輩子好酒好賭,氣死了母親,最後欠下了很大的賭債,我是給當還債才給了這家男人。
女人要我幫的忙就是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此地不允許女人獨自上路的,必須要有男人偕同。女人說隻要我帶她找自己的父親,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她想看看父親到底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我答應了他的要求,然後等到了夜色來臨的時候,女人帶了一些衣服然後我悄悄地離開村莊。到了村口,女人回眸看了看說:“終於離開這裏了”
我問他的父親在哪裏?還要陪他走多遠的路,女人說走大路需要三天,如果翻山走的話明天早上就可以到。我們一起在雜草叢生的山上走著,有時候女人不小心就會跌倒,我便忙著扶她起來。走了很長的路,感覺實在累的不行,女人說要不坐下來歇歇,我看著夜深人靜的,並且孤男寡女的,就說自己不累還是趕路的好。
女人沒辦法隻能跟著我走,我步子跨的比較大,女人基本都在我一兩步之後走著。我忽然覺得自己身後好像沒了人,轉頭一看,心裏不禁一震,頭上冒出了一堆冷汗——跟我的女人不見了!
我搖搖頭清醒了一下,再仔細看看四周,還是不見人,心裏想她是不是在一旁的草叢裏解手,於是我蹲了下來,等著。越等覺得越不對勁,還是不見人來,於是我喊起來,喂,你在哪裏?快出來啊。
四周一點回應都沒有,幾隻山鼠從我腳下竄過,我被驚的差點跳起來。月色皎潔的如同白玉,灑下的冷光足以讓身處這樣境地的人感到害怕。
周圍的密林開始隨風晃動,那女人竟消失地這樣突然和徹底,我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難道她是……
以前宮中的祭司告訴過我,如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見一個陌生的女人,最好不要跟她單獨相處,因為這女人很可能就是轉生的惡神。惡神和正神相對,他們一個是作孽人間,製造恐怖和死亡,另一個是保佑蒼生,創造人間幸福的,惡神大多會以女人的樣子出現在凡世,他們會借著男人對他們的誠信然後將邪惡的理念灌輸進對方的大腦,讓其霍亂世界。
難道那女人是惡神?我開始瘋狂的向山下跑去,一根樹枝絆倒了我,身子一直滾到山腳下,我就暈倒了在那裏。
醒來後身旁圍著一大幫女人,都是典型的鄉下女人,衣服穿的很緊,不像城裏女人那樣故意的把乳房隆起,而她們中間沒有一個塗粉染脂的,隻是把眉毛都修的很彎。一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看我醒了過來,便都顯出很興奮的樣子。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靠我最近的一個女人告訴我,她們在山腳下挑水時發現了我,看我昏迷不醒就救了。
我覺得自己好了很多,就立刻下床,站在地上,然後大大方方地給這夥女人行了一個大禮,說,謝謝你們的搭救,神明會保佑你們這些善良的人。
一個女人上前來神色詭秘地問我,你是不是昨天進到村子的那個男的。
我說是。
她又問,你莫非是遇到了一個女人,你準備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我說是。
這時女人的臉色都開始變了,顯出怯生生的樣子。
我連忙問,這女人是什麼人。
女人們說她是本村的寡婦,給惡神附了身體,專門騙取男人的信任,然後吃掉他的心肝。一聽我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胸口,還好安然無恙。女人說你當然沒事,不然還能活著。
我又聽見她們有人說,奇怪,他怎麼沒遭那惡神殘害。
後來這些女人給我講清了一切。昨天我遇見的女人是本村最漂亮的一個女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