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器,昨晚那刺客的功夫路數你看出來了沒有?”興哥兒跟寶器兩人走在前往欒府的路上,興哥兒突然問到。
“興哥兒,我沒看出來,”寶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寶器想了又想開口分析道:“不過那人手上功夫想當俊俏,那個小呂管家,打出那五枚銀元的手法,一看就是自幼沉澱出來的,五枚銀元接連而至,尤其最後一記是雙發,沒有十幾年的打熬是打不出來這麼快的,換做是我,絕對接不下來,隻能躲開,或者揮手掃開,但那刺客確一枚不落的把五枚銀元接在手中。”
“確實不錯,我也看過忠義堂黃舵把子的傷勢,我雖然武功不如寶器你,但那一指就點裂了黃舵把子的骨頭,威力真是不容小覷啊。”興哥兒也分析說道。
“嗯,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人雖然是右手持凶器,但是卻是個左撇子,接飛鏢,點出那一指,都是用的左手,明顯開始右手殺小呂的時候是在掩飾自己是左撇子。”興哥兒說道“山城指上功夫這麼好的,還是左撇子的應該不多。”
寶器:“還是興哥兒你觀察得仔細,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難道…”興哥兒突然駐足。
“怎麼了興哥兒,你想到誰了?。”寶器問道。
“走,先不去欒府,跟我回一趟火鍋店。”興哥兒掉頭開始跑向朝天門。
“哎,興哥兒,等等,等等我,你慢點。”寶器趕緊抬腳追。
兩個人急衝衝跑回朝天門宏興老火鍋店。
“呼,哧,呼,哧…”
“哎呦,喘死我了,哎,興哥兒,你咋不喘”寶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興哥兒。
“嘿嘿,寶器,你這就不懂了,我這輕身功夫可是一直下了苦工的,剛才就這樣趕,我還是收著力,不然早把你甩掉了。”興哥兒一臉得意勁。
“嘿嘿,我還不曉得個你,興哥兒你個膽小鬼,肯定是想練好逃命的本事,以後有的什麼狀況,肯定是你第一個跑,當逃兵。”寶器一臉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哪能,真有什麼情況咱哥兩個共患難,袍哥義氣,絕不拉稀擺帶。”興哥兒說道。
寶器喘勻氣聞起來:“不過性哥兒,咱怎麼急匆匆跑回來幹嘛?”
“我想到了一個人,左撇子,指尖上功夫這麼好的,在這山城,估計隻有湯叔了。”
“湯掌櫃!”寶器驚歎道。
興哥兒點頭應道:“對,就是湯掌櫃,剛才再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到了,逛鬼市那天,湯掌櫃給我們送毛肚的時候,耍了一手功夫,用的就是左手。”
寶器想了想:“再看那天那刺客的身型跟湯掌櫃的身型確實很相似。”
“不單是那刺客,那天鬼市門口撞到那個人應該和那碼頭上的刺客氣管同一個人,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天在警察廳,仵作說三姨太太是被人用兩根指頭捏碎氣管而死,我當時留意到三姨太太氣管左右兩側的淤痕,氣管右邊的大而圓,氣管左邊的小卻細長,右邊的應該是大拇指按壓造成的,左邊的是食指按壓造成的。”興哥兒說
寶器抬起自己的左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沒錯,是左手!”
“對,是左手,所以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所以我懷疑……”興哥兒猶豫得說。
“興哥兒,你的意思是…”寶器拉著興哥兒的肩頭說。
興哥兒肯定了寶器的話:“你猜想的沒錯,我懷疑是湯掌櫃殺了欒家三姨太太,然後又想殺小呂管家。”
“可是,湯掌櫃為什麼要殺欒家三姨太太,又為什麼要殺小呂管家呢?”寶器質疑道:“湯掌櫃跟他們完全沒有交集,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