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梆~”
“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更夫傳來打更聲。已經是子夜了。
興哥兒、寶器、馬探長和警員小劉四人尾隨三姨太太下葬的隊伍來到了墳場。
孤零零的山坡上隻有三姨太太一座墳塋。
欒家大爺來到墳塋前就大發雷霆:“誰幹的,他媽的,這是誰幹的,那個龜兒子幹的好事情?”
由不得欒家大爺不生氣,這三姨太太的墓碑,歪斜了,不隻是被人踹了一腳,還是被人推了一把。
“息怒,大爺息怒。”
“大爺息怒啊。”
一眾人趕緊上前勸慰欒家大爺。
“大了,過來。”欒家大爺伸手扽住這大了脖頸子,拽到身前,指著墓碑問道:“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三姨太太的墓碑怎麼會是斜著的,怎麼,是大爺錢沒給足你,還是咋的,怎麼回事。”
大了趕緊求饒:“大爺,沒有那回事啊,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三姨太太的碑,那天樹的時候可是埋得死死的。”
“死死的?那你給我說道說道,怎麼現在是歪的了?”
大了眼珠一轉說道:“大爺息怒,這肯定是三姨太太在裏麵住的不安寧,這是有怨氣,怨氣上升,把這墓碑給頂歪了,不然你想啊大爺,這墓碑埋得這麼深,除非刨出來,不然怎麼會歪,尋常幾個漢子推都推不動的。”
欒家大爺聽罷鬆開大了的脖頸子:“有怨氣?怎麼會有怨氣?那你說怎麼弄?”
“大uefa,你想啊,咱三姨太太就一個腦袋在裏麵,這肯定是在下麵住的不安生,沒有身子沒有手的,想撓個癢癢都不能,這哪能沒有怨氣,不過大爺你放心,這不咱把三姨太太的身子也給找到了,這下好了,三姨太太肯定就踏踏實實的住下麵了,當務之急是趕緊下葬,子時已經到了,更夫都敲更了,咱抓緊時間,趕緊讓三姨太太安生了。”
欒家大爺也是個沒啥主見的主,要是擱在別人身上,聽見這麼一通瞎扯淡,早就大嘴巴子伺候了,偏偏這欒家大爺還真心信了。
“好,都趕緊的,開棺下葬,讓菊花安生的走。”
這時候,天也不早了,在這荒郊野地裏,孤零零一座墳頭,要不是沒辦法,霧氣也開始起來了,誰站這都覺得慎得慌。要不是有事情誰願意來這?
興哥兒四人躲在樹林子裏也覺得這身上涼颼颼。
“寶器,你耳朵靈,聽聽他們在說什麼?”興哥兒濺欒家大爺好像生氣了,拽著大了,但是聽不清兩人說什麼。
寶器屏息凝神支起耳朵仔細聽。
“興哥兒,好像是說什麼墓碑歪了,有怨氣,不安寧啥的,山風大,聽不太清楚。”
聽寶器這麼一說警員小劉嚇了一跳:“不會是這三姨太太慘死,死不瞑目,鬧鬼了吧?”
“閉嘴,小劉,你別瞎說,自己嚇唬自己。”馬探長嗬斥小劉。
這一聲閉嘴,喊道很是大聲,隨著山風就飄到了三姨太太的墳塋旁。
兩者距離的有點遠,又有山風吹著,這聲音到了跟前,已經是有點失真聽不清了,聲音若隱若現。
幾個挖墳的漢子,本來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之類的話,給自己壯壯膽量,突然聽到一聲“閉嘴”。
幾個人漢子 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互相看看。
“你說的?”
“不是。”
“那是你說的?”
“不是。”
“不會是三姨太太嫌棄我們嘴裏念叨的吵,讓我們閉嘴吧?”
“你也聽到了?”
“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