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是,狹窄,黑暗。
袁文雅抽出一根刺青針,對著食屍鬼說道:“你知道嗎?我在英國學的是畫畫,空餘時間還進修過心理學。”
“那又怎樣?”袁文雅放下刺青針,去把顏料盒子,一一打開:“喜歡什麼顏色?”
“紅色,暗紅色。”
“哦,屍體的內髒的顏色嗎?我還以為會說白色。”
“嗬嗬。”食屍鬼開始想結束這沒有意義的談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點耐心,你在等待新鮮屍體的時候,不是很有耐心嗎?”
“嗬,那是屍體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你沒有,不過,你死了會很有,會比你父親的屍體還會有。”
“哈哈,不要試圖激怒我了,不然你會更難過的,你應該挺在乎你的皮膚吧?李旭陽那小屁孩說的沒錯,你這大男人的皮膚比我還白皙,應該很在意吧?”
袁文雅伸出食指晃了晃,示意對方不需要講話:“你不用開口講話,更不用否認,我剛才說過了,我進修過心理學,所以剛才一旁,我都沒有開口講話,雖然我很煩怒,但是我一點都不吃驚,我理解你,也了解你們這種變態,戀屍癖而已,我一直在觀察你。”
“觀察我?觀察我做什麼?”
“因為我要了解你,了解你的心理,了解你在乎的東西,因為我想報複。”
“嗬嗬,為你父親報仇?那你可找錯人了,那可不是我殺的,我對殺人不感興趣。”
“我知道,但是你破壞了他的遺體,你連一個完整的遺體都不留給我,you cheap, lying, no good, rotten, floor flushing, low life, snake licking, dirt eating, inbred, over-stuffed, ignorant, blood-sucking, dog kissing, brainless, dickless, hopeless, heartless, fatass, bug-eyed, stiff-legged, spineless, worm-headed sack of monkey shit!“袁文雅把自己四年留學學過的所有惡毒的髒話都說了出來。
“哈哈,那真的很抱歉,想報複,來吧,打我吧,或者殺死我,哈哈,我不在乎,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沒有什麼在乎的,哈哈,真可惜,沒能把你父親的肝做熟,我偷偷告訴你,我做的菜很可口,哈哈哈。”食屍鬼仰頭大笑,一點都不在乎袁文雅口中所說的報複,在他心裏,袁文雅就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可憐小女孩,能有什麼本事。
袁文雅怒極反笑:”嗬嗬,你現在心裏一定是覺得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你的,隻是一個失去父親的小女孩再發泄自己的情緒,對吧,我沒猜錯吧?”
“你怎麼知道,猜的很對,不過,那又怎樣?”
“其實你說錯了,你這種人,很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不同,跟常人的不同,所以你平時偽裝的跟常人一樣,但是你沒有朋友,沒有妻子,甚至很早就沒有了家人,你自以為你沒有在乎的,不,你有。”
“我才沒有,我早就想死了,死對於我來說,隻是生命能量轉換成另一種形式吧了。”食屍鬼很不屑的說道。
“不,你在乎你的外表,準確說你在乎你白皙的皮膚,你除了迷戀屍體,你還迷戀屍體的蒼白色,你隻選皮膚白皙的目標下手,而且不喜歡做苦力死後的屍體,應為他們的皮膚疏於保養,風吹日曬,太糙了,對不對。”
“哈哈,對,對,對,”食屍鬼不斷地點頭說道:“你說的太對了,我現在很樂意跟你談話了,我們甚至可以探討下什麼樣的人死後最有吸引力,什麼樣的最好吃,怎麼樣?要是你陪我聊到開心,說不定,我就會把你父親的肝藏在那裏,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