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一直在拒絕它們。”
“可我實際上並不想拒絕。”
“那麼，你現在要得到這些東西也不難，隻要你願意。”
“現在？恐怕太遲了吧？這麼久以來，我留給雖人的印象總是那麼冷冰冰的。”
“那是過去的事。隻要從現在起，你不再冷冰冰地待人，那麼，你就可以看到，許多同學還是樂意與你交往的。”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樂意與別人交往。隻是……我是一個不擅長交往的人，我怕我做不好，也不知該如何去做。”
“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隻要你有愛心與熱心，我包管你一定能別人相處得很好的。”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芹心裏想道。
四
那晚，芹和他還講了許多許多。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候，她竟有點戀戀不舍。
第二天上課時，他主動坐在芹的旁邊，且以後都這樣。從此，他們的友誼也正式開始了。
與他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後，芹才發現，原來他在班裏的威望那麼高，同學們都與他十分要好。這從他倆開始交往後，別的同學都主動與芹來往也看得出。
從那以後，每當芹有什麼困難時，全班同學都忙著為她出主意；每當班裏有什麼活動時，也特意讓她來組織……
那一段時間，芹真正體會到了友情的可貴與集體的溫暖。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除了好好地珍惜之外，她別無選擇。
他也經常來找芹談心。芹對他是無話不談的，心裏想什麼，嘴裏就說什麼，毫無顧忌。因而，與他在一起時，芹總感覺輕鬆愉快！
五
芹一直以為，自己是把他當兄長來看待的。所以，有一次，當他們在一起聊天時，芹對他說：“你對我這麼好，我以後就叫你‘哥哥’吧。”
芹沒想到，他的回答會令她不知所措。他說：“芹，說實話，你覺得我除了適合作你的哥哥檔案室外，還可不可以作你其它意義上的朋友呢？”
“其它意義上的朋友？”芹一臉迷惑。
“是的，其它意義上的朋友。”
他說話時的表情這麼嚴肅，眼神這麼專注，以致敏感的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說：“你是說……”羞得滿臉通紅，說不下去了。
“是的，我就是那個意思。你說可不可以呢？”
“這……這……”
“要不，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吧！三天後，無論你考慮的結果怎樣，都請給我一個答複，好嗎？當然，在這三天之內，我們還是平常的朋友。”
六
然而，這三天對芹來說，卻是太不平常了。三天以來，芹幾乎都是在恍惚的狀態中過來的。自己到底有沒有考慮這個問題，或考慮過一些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芹的心就像一個被人用雙手擠壓著的彈簧那樣，越來越緊張。
到了第三天早上，芹真想不起床，就那樣一直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用想，直到永遠……
可是，要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到了晚上，芹再也無法逃避，因為他來找她了。
那天晚上到底談了些什麼，芹現在已記不清了，她隻知道剛開始時，他並沒問她那個問題，而是在他們快要分手時，他才問道：“考慮清楚了嗎？”
她搖了搖頭。
他說：“你這意思到底是說‘沒有考慮清楚’呢還是‘不可以’？”
她模模糊糊地答道：“不知道。”
他的表情很複雜：“那麼，我已經知道了。隻是請你別忘了，我隨時都可以作你的哥哥，隻要你願意。現在，我送你回去吧！”
七
自從那天晚上到現在，該有一個多月了吧？在這一個多月裏，他還是像從前那樣關心她，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但芹見到他時，心裏卻總是感到別扭，再也沒有從前那種輕鬆愉快的感覺了。
以前，他也很經常和別的女孩呆在一起，但芹卻從不在意。可是，經過那件事後，芹卻特別在意他的一言一行。當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時，她總覺得他有點熱情過分。
而現在……
芹不禁又向他和那位女孩所坐的地方幽怨地看了一下，心，似乎被蜂蜇了一下，比先前更加痛了。
芹趕緊離開湖邊，向宿舍跑去。
躺在床上，芹思潮翻湧：我為什麼要騙自己呢？高大、英俊且才華橫溢的人與我有什麼關係？如果心意不通，再好的人於我又有什麼意義？隻不過是一種裝飾品而已。而自己最愛的人，難道不就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麼？……
芹想了許多許多，最後竟不知覺地睡著了。
睡夢中的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