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藥店門前(1 / 2)

趙無涯穿梭於柳鎮人群之中,腳步急促,徑直趕往藥店,深知二爺的重病一刻也耽誤不得,走進藥店,趙無涯與店主講明二爺所患之病,所現之狀,隻見藥店夥計從藥櫃中取出與之所說症狀對症的幾味藥來,稱量包好後,吩咐其煎藥取汁服飲,趙無涯將那幾味藥揣進懷中,踏出藥門,剛要往回趕時,忽見遠處斜方有三個軍官打扮的人在一處麵癱前坐著吃麵,吃完麵後,那三人站起身來,如在家中暢飲後,神情氣閑的將要離開,那麵癱夥計連忙走上前去,收拾著碗筷,擦拭著桌子,對著那三位士兵微笑道:“軍爺,共三文錢”。

聽到這話後,其中一位便不高興,蠻橫無理般地一道耳光就扇在那夥計的臉上,結結巴巴地說道:“什麼…,吃你幾碗…碗麵還要…要收錢?”,又指了指站在一旁筆挺有力,淡然神定的士官道:“這是我們…錢爺,你敢向他要錢,信…不信我把你這攤子都…都砸了,叫你還要…不要錢了”。站在另一側的那位士兵也連忙應和道:“就是,你也不打聽,打聽,錢爺是誰,他的錢怕你是無福消受了”。而那兩人口中所謂的錢爺,始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站在那裏,一雙深邃的雙眸緊盯著那夥計,而夥計用手捂著臉上被扇出的手掌印,肚中的委屈無處訴說。

忽見那帶頭的軍官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銀元來,向這夥計伸手示意,身旁的兩位士兵則是一臉茫然,完全沒有猜透錢爺的心思,而那夥計見狀更是不知所措,他深知一塊銀元對於他來說已是不少的錢了,要比那三碗麵的錢要多出不少來,至少也能頂他們賣一天的麵了。錢爺用手又示意了下夥計,夥計忘記扇在臉上巴掌的疼痛,頓時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跑上前去,剛離錢爺一步之遙,隻見錢爺微微將手中的銀元往空中一拋,銀元在空中連續翻滾後下墜,將要落至夥計胸前,連忙伸手去接,手掌剛碰到銀元,忽然感到掌背一陣劇痛,原來錢爺還未讓銀元落入夥計手中,迅速抬起右腿,腳尖擊中夥計掌背,而銀元借著錢爺的腳力,又連續向空中上拋翻滾。此時錢爺的腳尖踏著地麵,輕輕一點,以旋風掃葉之勢,橫向連環,一腳重重地甩在夥計的臉上,那夥計被這一擊後,連忙趔趄倒地,用手捂住臉頰,大叫了一聲,嘴角也流出一些血絲。錢爺收腳後,也沒在意那夥計,伸手抓住在空*要落地的銀元,穩穩拿住,用口向上吹了吹,吹去塵土,又在軍裝的袖臂上擦了擦,放入口袋中,轉頭道:“還要不要錢了?”夥計臉上左右兩旁都嵌著腳掌和手掌的印記,哪裏還敢再提要錢。隻得一聲不吭,而身旁的兩個士兵則跟風拍馬道:“錢爺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啊…無人能敵….”。

一旁的夥計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離開,一分錢沒撈到,還挨了頓打,心中憋屈難耐。那錢爺將要離開之際,趙無涯瞧見他的容貌,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識,腦念一閃,回想起二十年前,趙門血案之時,跟隨胡天南身後整日溜須拍馬,跟前跑腿的錢三,想到這時,趙無涯更加堅定了他就是當年的錢三,當年慘案,火燒趙宅,就有他的一份功勞,多年已過,容貌沒有太大變化,嘴邊蓄起了短短的胡子,比以前蒼老了許多,仗著胡天南勢力,近些年職位料想也升遷了許多,往日阿諛諂媚,奉承他人,今時卻被別人左右相擁,不知是啥滋味,隻道時過進遷,如此之徒亦能蠻橫囂張,世間黑白顛倒,全無法度可言。趙無涯平日裏見到如此之事,也並非有心插柳,隻管漠視不理罷了,況且今日二爺病危家中,急需藥物救治,依其所奉,不會插手此事,而又回想起趙門血案,與這般無理取鬧,怒火衝破腦層迸發,隻見趙無涯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抱於胸前,正對著錢三等人。

趙無涯對這三人道:“三位軍爺請留步,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你們三人吃完人家的麵,不給錢罷了,還打人,這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那這夥計的生意還怎麼做?難道是想讓他去和西北方嗎?”三人聽過這話後,也沒在意,其間打人的那個士兵又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從哪冒…冒出來的,在這裏…多管閑事,我們怎麼做…那是我們的事,在錢爺…麵前…還如此放肆,小心我連…連你一起打”。“好啊,連我一起打,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吧!”趙無涯冷笑道。

那士兵見趙無涯說出這種口氣,連忙衝了上來,抬起手臂,也如扇那夥計一般準備對著趙無涯扇去,趙無涯豈如那夥計之等閑,看都沒看那士兵一眼,聽手臂力道剛要掄來,伸出左手,一把緊握其手腕,那士兵手臂竟完全動彈不得,就如綁在刑架上的囚徒,隻能挨打受刑,任人宰割,“啊”的一聲大叫,趙無涯此時順勢抬起右臂,一拳打在士兵胸口之上,趙無涯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整日練功,重拳如泰山壓頂,,非常人所能承受,一拳下去,非死即傷,士兵因胸口被擊中一拳,右手又被趙無涯抓住不能動,突感胸前遭遇重擊,用手急忙捂著胸口,趙無涯又連伸一腳,揣在那士兵的腹部之上,當腳掌剛接觸士兵的腹部,趙無涯也隨即鬆手,士兵借著腳力,被踹出幾米開外,躺在地上,在地麵上掙紮呻吟,翻來滾去,疼痛難忍,一臉痛苦的表情站不起身來。另一士兵見他被打,衝了上來,掏出別在腰間的警棍,向趙無涯揮去,還未近身時,趙無涯見狀,腳尖搭在其側身處的長凳一端,長凳借力抬起,趙無涯一腳將長凳踢出,長凳剛好砸在撲來士兵的臉上,士兵被這重重一砸後,臉色清淤,未近其身,反倒被長凳打中,也倒在地上,不能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