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還來不及反應,王隊長的手指已經按在了蘇醒的嘴唇上,蘇醒眼前開出了一朵鮮紅的花,紅得那麼誇張,那麼張揚。
蘇醒一把抓過師傅的手槍,又拿起自己的手槍,狠狠地開了八槍。
然後,他清晰地感覺到,師傅抵在他唇上的手指慢慢冰涼,慢慢無力,在他的耳畔是一浪一浪的驚呼聲,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有液體噴湧的罪惡感。
……
醒來後,王隊長已經成了一具屍體。而蘇醒,因為一顆偏離心髒兩公分的子彈和開出的八槍變成了一個英勇果決的警界精英。
蘇醒從此平步青雲,但他永遠地記住了一種感覺,一種手指在唇瓣上失去溫度的感覺。他越來越遠離睡眠,遠離安穩的生活,遠離安靜。他開始害怕那種很靠近的溫熱逐漸消退,尤其在抽煙的時候,繚繞的煙氣就在他臉頰的前方,一點點火星的熱度,讓他不自覺地想要保護自己。
蘇醒終於想起來,他抽煙的姿勢就是這樣養成的。
猛地,煙蒂燒到了手,蘇醒被從錯愕的回想中拉了回來,他用夾著煙的兩根手指抵在了方雅寧的唇上。
方雅寧愣了一下,原本還想說下去,可最終沒有說。她突然興奮地站起來,舉起手中的大啤酒杯,對全場的人說:“我男朋友吻了我。”咕咚喝完了杯中的酒,方雅寧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用背影,抬手揮別了手指還停留在半空中的蘇醒。
蘇醒被自己的剛才的動作下了一跳,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麵前的女孩可怕地洞察了他從未被別人發現的秘密。還是就像方雅寧說的那樣,在那一瞬間,因為一種懂得,讓他一下子情不自禁。
蘇醒沒有想下去,他得不出任何答案。
後來,方雅寧來過一個電話,用一種少有的認真口氣問蘇醒:“我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蘇醒不說話。
方雅寧又問:“蘇醒,在你心裏,我是不是真的還不如一具屍體?”
蘇醒還是不說話。
電話掛斷了,蘇醒看了一眼通話時間,31秒。
從此,方雅寧人間蒸發。
半個月以後,蘇醒接到了警隊同事打來的電話,同事說:“方雅寧,死了。”
驗屍報告:方雅寧生前吞服了將近100片安定,躺在市政府廣場那個不斷重複播放“歌唱祖國”的音樂噴泉裏,那個噴泉水池水深約一米七。
方雅寧終於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方老板聽說了女兒的死訊後,心肌梗塞,變成了另一具屍體。方家財團的資產被沾親帶故的人瓜分得七零八落。處理善後事宜的律師在近一個星期時間內接待了20來位帶著小孩自稱是方老板的情人和私生子的女人。
蘇醒去過方家一次,菲律賓女傭交給他一本日記,還是當初那一本,上麵有四行字。
第一行:我看到的全部是錯覺。
第二行:我相信的竟也是錯覺!
第三行:難道我的生活也隻是錯覺嗎?
第四行:原來愛情也是一種錯覺。
蘇醒和方雅寧,他們終於一個睡了再也醒不過來,一個醒著再也無法睡去。
蘇醒還是會在接警後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現場,雖然有時候帶著滿身的酒氣。他還是四處遊蕩,隻是有時候信用卡會透支。他還是抽煙,卻把習慣改在了左手,兩根手指夾著越燃越短的煙頭,不再有其他動作……
我該怎樣找回自己的初戀
(一)我的堅持終於打動了她的心
五年前我初中畢業,因為成績不好,結果隻考上了一所藝校。高一軍訓的時候,我注意到這樣一個女孩,大大的眼睛,短短的頭發,笑起來風玲一樣叮當作響,就像卡通畫裏走出來的櫻桃小丸子,在人群當中特別醒目。後來我才知道她叫李璐。
軍訓結束後,學校組織文藝演出,在後台我又一次碰到她。我看到她在那轉啊轉的,突然有一種想霸占她的衝動。
開學後我很幸運地和她分在了一個班,巧的是她就坐在我的後麵。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但也僅此而已。我開始了暗戀,像所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一樣,每天我都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或許我掩飾的好吧,半年過去後,她絲毫不曾察覺。可漸漸的,我卻越來越失去耐性。愛是一種能讓人發狂的東西,我不能在等了,我決定主動出擊。
這時,意外地我卻得知了一個壞消息。她有男朋友了。雖然失落,但我依然不改初衷。我是個執著的人,一但在某件事上下定決心就會不得到手勢不罷休。
後來她男朋友知道了,叫了一群人把我堵在校門口。我當時很冷靜,冷靜的有些可怕。我想,如果他真的想打那就打吧,畢竟我不對在先。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為了愛犧牲一次也值得。可這一幕剛好被我哥們看到了,他馬上叫了一群人來幫我。但不知為什麼,結果沒打起來。這件事從此也不了了之。
後來這個男生第二次說要打我,我有些忍無可忍了。我意識到善良的人是終究會被人欺負的。社會法則告訴我們,要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你必須得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者能耐。他不知道我的脾氣,可我知道。我就像一座火山,表麵平平靜靜,一旦爆發,噴出的能量誰都能夠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