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蓮隨澤蘭走進屋內,澤蘭媽媽一看來客了連忙起身。澤蘭告訴媽媽:“這是我同學,以後大伯的藥就不用我送了,她會來取的。”荷蓮也順著遞上一句邊媽媽好!澤蘭媽媽這下可樂壞了。“姑娘請坐!”說完,連忙跑去廚房煮糖雞蛋了……。
澤蘭將荷蓮送到了竹林邊,看著荷蓮遠去。澤蘭疑惑著,難道在校時的感受不是錯覺?難道荷蓮那滿目眼光不是挑剔?荷蓮投遞的目光早就被澤蘭感受到了。但,能贏得三朵金花中一朵的青睞,澤蘭做夢也不曾想……,、澤蘭想著想著欣喜若狂,隨手折下一枝竹條舞動著,飛奔著一跳三尺高。
此後,荷蓮每半月來澤蘭家取藥一次,這樣過了半年,荷蓮遠房爺爺在澤蘭父子的調治下,能晃動病腿歪斜地走動。再添些人參、竹茹、幹草和胃益氣,精神會更好。
樹上的枝葉已泛上黃金,葉子淒涼地輪流等待著離去的日子。每次送荷蓮,對澤蘭來說總有一種不舍的心絮,送了又送,有時送至荷蓮村邊。接著,澤蘭會搬著手指,算計荷蓮再來的日子。初五,應該是荷蓮來的日子。清晨,天未亮,澤蘭就睡不著,興奮地等著荷蓮的到來,辰時未出,荷蓮出現了,澤蘭眼前一亮。荷蓮象往日一樣,幫著澤蘭媽媽幹些活。半年過去了,澤蘭與荷蓮隻是牽牽手,言語較以前隨便輕鬆些,心更貼近了。澤蘭看著荷蓮柔和地說:“荷蓮今帶你到積貫山上采草藥去!”荷蓮說:“那太高興了,好啊!”澤蘭帶上鋤頭、竹籃,繩子兩人出發了,今就不走溪邊路了,往好走的山路行吧!他們在樹林裏穿梭,牽著手相互傳遞著幸福,山腳的山石特別碎滑,粉粉的,荷蓮幾次險些滑倒,都被澤蘭緊緊地抓住,後來,澤蘭推著荷蓮走,這樣就不易滑倒,不曾想,澤蘭腳下一滑,兩人雙雙摔倒,澤蘭就勢抱住荷蓮,兩人是那麼地接近,從沒有過……澤蘭就勢親了一下荷蓮,荷蓮臉上泛起了紅暈……
山間的小路要橫穿積貫山溪水,才能到達半山腰,半山腰有一個小水潭那兒草藥最多。防己、土茯苓、白及等等。澤蘭帶著荷蓮到達水潭邊,澤蘭掏出手巾讓荷蓮洗把臉,荷蓮這才發現澤蘭是那麼地心細。荷蓮打心裏喜歡,想著:“眼光沒錯,是個有心的主兒”。潭水無汙染,碧綠清澈。靜靜地小花小草向著潭水靠近。
就這樣澤蘭與荷蓮戀愛著,兩年以後喜結良緣。延續著藥農自已的故事……
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薛濤,768~832,字洪度,唐朝長安人,生於大曆五年,卒於大和六年。幼年隨父鄖流寓成都,八九歲能詩,父死家貧,十六歲遂墮入樂籍,脫樂籍後終身未嫁。後定居浣花溪。知音律,工詩詞。創“薛濤箋”。薛濤正式集子叫《錦江集》,共五卷,詩五百餘首,惜未流傳下來。後世各家所本的明本《薛濤詩》一卷,是從《萬首唐人絕句》等選本拚湊起來的。
不知為他,還是因為自己,活到了五十多歲,總覺得日子太長了。這一生又過得太快,有時候顛沛流離的生活,整天在霜刀浪尖上行走;有時又是歌舞升平,日夜搖曳在歌聲酒影裏;有時一個人麵對著天邊的月亮苦苦的等待著一個人,而他終於杳無音信。
她穿著紅色的裙衣,那種嬌豔的嫩紅,如這盛開的朱槿花——紅開露臉誤文君。她喜歡紅色,紅紅的暖暖的,聞著花的氣息,心突突的直跳……
那年她十六歲,喜歡幻想、多情、美麗、聰慧,還有些淡淡的羞澀。她饒詞辯,嫻翰墨,吹簫彈琴白衣飄飄如淩波仙子。她的主人驚歎於她的才氣和聰敏辯博給了她足夠的物質享受,從此她就像被養在金絲籠子裏的畫眉過著豪華奢靡的生活。她的生活喧鬧又空虛,侍酒賦詩,說白了也就是一隻會唱歌的鳥兒。她尚不懂得憂,詩酒消遣生活“但娛春日長,不管秋風草。”
年輕的她有些任性,卻遇到了一份愛情。雖然,她並不知道他是否愛她。他消散的神情,淡定的氣度給少女平靜的心湖攪起了圈圈漣漪。她希望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過著平靜的生活。她羨慕鴛鴦成雙結對,她希望和他結成同心,舉案齊眉。
雙棲綠池上,朝去暮飛還。
更憶將雛日,同心蓮葉間。
她的心有些鬱鬱的,載歌載酒的生活如在波浪的上行船,行到中心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她有些懶散了,有些厭倦了。日日歌聲複酒曲,哪裏能得到盡頭呢?
她恣意行為,放誕周旋。終於主人有些吃醋了,一揚手就把她貶到了邊塞。
苦寒的天氣,她的心裏有多少悲苦。她突然發現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幌子罷了,他舉起她來,不過要她鮮亮的顏色——她在酒影的笑聲,在舞宴上的歌聲,在賓朋前的詩聲,隻此而已。
她有些累了。這樣的日子!
二月楊花輕複微,春風搖蕩惹人衣。
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
一輩子隻能像柳絮一樣隨著風兒南飛又北飛麼?她問自己。她的天涯在哪裏?詩酒靡麗的生活終究是幻影,黑夜裏憔悴的聲音有幾個人懂呢?像這無情的楊花隻會隨風飄飄麼?她想找到一個可以棲息的大樹。
那個男子來了走了,她站在枝頭期盼:
雨暗眉山江水流,離人掩袂立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