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培新媽媽又問了問我家的情況。培新爸爸也不時地插嘴,問一些農村的事情,主要是農民的收入和生活條件。絢麗的晚霞,映紅了客廳的玻璃窗,也給寬敞的客廳塞滿了玫瑰色的光華!
那天晚上,他們帶我出去吃的烤鴨。包間裏蕩漾著開心的說笑聲,餐桌上堆滿了豐盛的菜肴!我暗自慶幸的是,培新的父母都很隨和,也很樸實,沒有一點兒高級知識分子的架子。他媽媽不住地給我夾菜,用薄餅給我包鴨肉,從心底流溢著對我濃濃的喜愛。吃完飯,培新媽媽說舍不得讓我走,要我晚上和她住在一起。我難為情地說,怕舍友們瞎開玩笑,都是一個單位的,不好。她很理解我,尊重我的意見,但讓我在星期天,一定要早來(他們家)。我點頭答應了。
我就這樣走進了他們家。盡管和他們相處才幾個小時,可我的緊張和拘束就已完全消失了,仿佛已成了這個家庭的一員!但使我更進一步了解培新的父母,使我更加崇敬他們,是在兩天後的那個星期天。
那天的一大早,我剛剛起床,培新的媽媽就給我打來電話,讓我早點過去,並說按我的意見,不去外麵吃飯,一家人包餃子吃。尤其是“一家人”這三個字,對我來說,真像蜜一樣甜在心裏。
培新把我從地鐵站接到家後,他媽媽拉著我坐在了沙發上,興衝衝地說:
“小勤,你知道嗎,這兩晚上我興奮的呀,真是覺都睡不著!這麼多年了,也就是自見到你後,我心裏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覺……”
“可遇到親人了!”培新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
“一邊兒歇著你的啊,今兒沒你的事兒啊!”她笑著瞪了培新一眼,接著對我說:“真的!這麼多年來呀,也就是自我走上工作崗位那天起,就沒分過單位和家。當時,我們的航天技術和美蘇等一些先進國家相比,又落後得很多很多。白天我們在所裏工作,晚上和休息日回到家裏,就玩兒命地學外語,學看外文資料,學國外先進的科技知識。這大半輩子呀,我們真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和學習了。我們是人民推薦上的大學,也是人民助學金供我們讀完的大學,屬於‘工農兵’學員。但今天我們敢說,我們作為航天戰線上的工程技術人員,沒有辜負黨和人民的培養,對得起‘工農兵’學員的偉大稱號!不像現在有些大學生,工作還沒幹好,眼睛卻盯在待遇、職稱和出國鍍金上……”
“看你,都扯哪兒去了……”培新爸爸打斷了他媽媽的話茬兒。培新跟著起哄說:“這是高興的,都不知說啥好了!”
“是扯得有點遠了,不過這些年來,我們確實是這麼過來的。在培新小的時候,他從老家一回來,我還有點家的感覺,但他一走,我們這家又成了‘第二工作單位’;後來,他上中學、上大學,又有了自己的小天地,這家裏又剩下我們在‘工作’。所以呀,我們的家庭生活是一塌糊塗……”
那天她說了很多很多,連我們出去買菜和包餃子、吃飯,她的話都沒停過。她談她這大半輩子的工作,有拚搏進取的艱難曆程,也有事業上取得成就的自豪感;她談家庭生活的冷暖,談生活中的種種苦楚,談對培新小時候的管教和分別時的牽掛。她雖然說了那麼多,仿佛還有永遠說不完的話。拿培新爸爸的話說,他半輩子都沒聽過她說這麼多話,也不知道她還有這麼多的苦水。她是一個事業上的女強人,也是一個感情充沛的妻子和母親。她這大半輩子,的確不容易。也就是從那天起,我由對他們的崇敬,變成了真摯的親情之愛。我在心裏默默地許下了承諾,我也一定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使這個家庭充滿溫暖和愛的歡樂!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從心裏真正走進了這個家庭,並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庭的一員!
在第二天,我就從書店裏買了本大眾菜譜,琢磨起怎樣怎菜做飯。我是一個農村長大的孩子,自小就幫著媽媽做家務,家裏常吃的飯菜,我基本上都會做。為了做得更好,在中午休息時,我曾幾次去工地附近的小飯攤,看大師傅怎麼炒菜,怎麼掌握好火候。我開始準備了,準備著做他們家稱職的媳婦!我也盼望著,盼望那一天的早日到來!
總統的守身如玉
若時光能退回到1819年的明媚之夏,我們定然會看到,28歲的他,經曆百般磨難之後,終與自己一生最心愛的女人訂婚了。
他雙眼含著熱淚,牽著她修長的手臂,在一棵無名樹下許下、了動人的誓言。他說:“這一生,我非你不娶!”她笑笑,心裏頓時溢出了無數張細密的小網。將困頓的心層層包裹。她堅信,這是可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婚前之戀是他一生裏最為甜美的時光。他們不曾料到,這段本可暖人一生的愛情,竟會在短短的幾日內恍然夭折。
那時,他是個貧困的律師。而她的父親,在蘭斯特開辦了一家大型的煉鋼廠,赫赫有名,身價百萬。她是百萬富翁的嬌女,掌上明珠。於是,她的父母毫不猶豫地堅信,這個貧窮的律師一定是看上了自已的財富,想通過女兒來謀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不由分說,淡漠地取消了這門婚事。
她開始了以淚洗麵的生活,並試圖通過勸說的方式來讓父母知道自己非他不嫁的心意,但均以失敗告終。她絕望極了,整日渾渾噩噩地過著,似乎,生命已然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