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陸少強的特殊能力,還是隻有他們夫婦兩人知道。鄭秋也知道程雯不會回答,所以也沒有在這方麵問下去,隻是接受了陸少強的結論。
“李雨會是關鍵?”鄭秋思索著。“她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我也是。”程雯笑著說,帶著點捉弄的意味。
“別鬧。”鄭秋也笑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思考中。
“你對李雨有什麼印象?”程雯問道。
“印象不深。”鄭秋回憶著說。“幾年前,她來找我,是因為做噩夢。”
“怎麼回事?”程雯有些好奇。
雖然李雨一直跟著關明,不過大家都認為隻是形勢所迫,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陸少強見到李雨,才有了不同的看法。——就像一開始大家對待關明的態度一樣。程雯回想起過去幾年的經曆,陸少強對人的看法很少有錯的,比如自己,比如劉嘉,比如鄭秋。這次也是一樣麼?
“她那一段時間總是做奇怪的夢。”鄭秋說。“她夢到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這雖然少見,也不算太奇怪吧。”程雯問道。
“她的特別之處在於,她受到了妖物的保護。”鄭秋說。“她隨身帶著個護身符,其中潛伏著妖物‘蜃’的力量。她本來應該夢見很可怕的東西,‘蜃’為了保護她,把她的夢掩蓋起來了。”
程雯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個‘蜃’的力量很強大嗎?”
“很難講。”鄭秋搖搖頭。“我不覺得那會對我們有太大影響。”
“那就是說,少強看中的並不是妖物,而是李雨這個人。”程雯說。
“我沒覺得她有什麼特別。”鄭秋說。“不過三年前,我自己也還很不成熟,可能是看走了眼。可是她能有什麼作用呢?她是個普通人,這一點我是確定的。”
“這可能要問關明了。”程雯說。“少強曾經說過,關明所做的事,一定是有意義的。再說關明現在在薛家的地盤,處處危險,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帶著一個什麼價值都沒有的小姑娘。”
“你是說……關明會帶上李雨,是有目的的?”鄭秋有些難以相信。“難道不是為了保護她嗎?”
“隻是一種可能而已。”程雯說。
“可是……以我對關明的了解……”鄭秋有些猶豫。
程雯打斷了鄭秋的話,問道:“你上一次見到關明,是什麼時候?”
“還是‘神降’那個時候。”鄭秋說。
“有三年多了吧。”程雯說。“三年,足夠改變一個人了。”
鄭秋黯然不說話。畢竟,關明和鄭秋的關係,並不止是同學或者朋友那麼單純,程雯想。
沉默了一會兒,鄭秋又問道:“那現在李雨是跟著陸大哥了?”
“不是。”程雯笑著說。“這也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少強讓那個騎士,叫穆德的那個人,把李雨送回這邊來了。現在正在路上。”
“這是為什麼?”鄭秋很意外。
“不管李雨有什麼特別,她都沒辦法參加戰鬥,這是肯定的。”程雯說。“那何必讓她在薛家那邊呆著。搞不好,那邊很快就會成為戰場了。所以才要把她送回來,讓她在我們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