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氣人。但是……這天下策劃一大抄，又不是專利，難道你還能去申請版權保護不成？人家愛抄你又管不住，隻有我們事事走在前麵，讓他們做山寨去。這樣，活動方案的事情我再和張總討論重新決定，喜鵲公館那邊……周末他們搞活動的時候你再去一趟。”
“我去搗亂？”黃子韜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的興奮。
“你以為我們是黑幫啊？還搗亂呢。”趙靈兒送了黃子韜一記白眼，“你去觀察他們一下，他們策劃團隊請的是什麼人？再看看他們還有哪些策劃方麵的東西是跟我們一樣的。看看他們的銷售辭令，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反正你多看多問，把這個喜鵲公館給我摸透了。”
“YESMADAM！”黃子韜興奮地站起來敬了個禮，“不過，我一個人去待太久了也比較紮眼，要不再多喊幾個兄弟去？”
“你以為真的去砸場子啊？”趙靈兒吐槽了一句，卻覺得黃子韜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他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去買房的，要是扮成客戶，分分鍾就要被戳穿，如果主動暴露身份說是同行，難免人家不願理他，他能夠探聽到的信息也就少。
“你別找我們項目的銷售人員就行。他們都還沒排除嫌疑呢。”趙靈兒覺得心裏亂亂的，一片煩悶，“而且平日裏本來大家都會互相觀察和學習，我們項目裏那幾個人，說不定他們都眼熟了，你們一去，他們肯定知道你們是玲瓏府的人。”
“哦，那我就自己去吧。”黃子韜點點頭，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了。
趙靈兒越想這事兒越煩，看了一下午樸燦烈給的資料，本想等著吳亦凡什麼時候有空跟吳亦凡商量商量，誰知世貿中心項目進去之後留下了高彩雲，那高彩雲在吳亦凡辦公室愣是半天都沒出來。
趙靈兒再也等不下去，想來吳亦凡這人也不一定可靠，拎起邊伯賢就去吃飯去了。吃飯間，趙靈兒幹脆把黃子韜下午說的這事兒一股腦兒都吐給了邊伯賢，邊伯賢聽了倒沒有太驚訝，心下想了想說了句：
“黃子韜和金鍾仁不是同學麼？”
“是啊。”
“金鍾仁原來不是你項目組的麼？”
“是啊。”
“我聽說金鍾仁和龍湖項目的鄭秀晶是男女朋友關係。”
“是啊。可是這有什麼關係。”
“難道他們小年輕不準備結婚買房嗎？”
“這我怎麼知道……”趙靈兒正鬱悶著，隻覺得靈光一閃，“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借用金鍾仁和鄭秀晶去喜鵲公館摸底？”
“我記得喜鵲公館一開始打出的宣傳是推向小年輕的婚房的，他倆不正是喜鵲公館的目標客戶群嗎？想必他們銷售員會很殷勤。而且金鍾仁和鄭秀晶一直服務於外地項目，本地盤他們肯定沒跑過，上次房博會他倆還一起去看了房，裝作客戶應該也不是一兩次了……”邊伯賢一邊慢悠悠地挑著盤裏的蔥油鱸魚的刺兒，一邊淡定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趙靈兒抽了抽嘴角，一手搭上了邊伯賢的肩膀：“好主意。”
當天晚上，趙靈兒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金鍾仁，金鍾仁一聽是個工作的活計，還以為又要占用他寶貴的約會時間，正想著怎麼拒絕來著，可趙靈兒話鋒一轉，聽起來就像是個不錯的告白機會，金鍾仁聽了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趙靈兒這能忽悠的，一會兒說這就是給以後買婚房打基礎，一會兒又說怎麼怎麼的能有增進感情了解對方的機會，說得金鍾仁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當下連雞腿都吃不動了。
邊伯賢這邊還在工作，聽著趙靈兒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信口開河，忍不住撲哧一笑。
這邊趙靈兒得意地掛了電話，轉眼看了邊伯賢，發現是新的資金回籠測算。
“你這是想改動我們之前的存抵計劃？”趙靈兒認真地坐了下來，就坐在邊伯賢的旁邊，看著他電腦裏的數據。
“喜鵲公館不止跟我們同類型，連地段條件也差不多，如果他們先放優惠政策出去，我們這裏不放點兒消息出去，恐怕會讓他們占了先機。”邊伯賢托腮看著電腦，“原本這程度的優惠，還是我們跟張總爭取了那麼久才爭取到的，如果要加大優惠力度，應該是不太可能了。不過如果和喜鵲公館一樣，這優惠又沒有什麼吸引力。”
“是啊……”趙靈兒苦惱這事兒也有一會兒了，下午雖然在看樸燦烈給的資料，腦子裏卻時不時在想著這件事，“與其在這個存抵活動上搞什麼花樣，不如想想能不能有別的吸引客戶的地方，最好是能夠很大的差別開喜鵲公館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
“忙什麼你不知道？內裝方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