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拎起行李箱剛想走,他身後忽然出現兩個高大的男人,攔著她,“白小姐還是聽我們總裁把話說完在走吧!”
“對啊!大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想要走呢?”顧驚灝看著白璃笑著道。
白璃轉身秀眉緊蹙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這個時間內他怎麼就那麼準確的知道她會在這個時辰回來?或者是他調查她?
顧驚灝高大的身子來到她麵前依舊伸出大手,左手指著他右手的小拇指上,淡淡的道,“這是大哥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折斷了我的小拇指,你能想象當時大哥的樣子嗎?才十幾歲,真可怕,當時我都嚇得隻知道哭,可就是這樣父親卻始終在我身邊,一個小拇指換得了父愛,你說,值得嗎?”
白璃看著他手上的最後一個小拇指,準確的來說那右手上的小拇指已經不在了,他說是顧驚鴻做的?
十幾歲的他能恨到生生折斷他的手,那是有多恨?從未見過顧驚鴻跟人打架的模樣,他小時候到底承受了多少?
“心疼?你在心疼大哥?”顧驚灝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帶著一絲恨意的看著她,“斷手指的是我,你卻在心疼大哥?他哪裏值得你心疼?”大哥兩個字從他嘴裏吐出到像是是他的仇人一般。也對,他跟顧驚鴻一直都從未合過。
在遠處的冷斯寒看到白璃被人攔住,他剛想要上前卻被鄧霓霏一把拉過去,上了車。
白璃推開他的大手,拎起行李箱,嘲諷的笑了聲,“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他在我心裏的地位沒有人能替代,我不是心疼他以前,我隻心疼現在的他,對不起,我要回去了,再見。”耐心用盡,她繞過幾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行李箱,一隻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顧驚灝看著她的背影,不怒反笑,好,好,他倒要看看,如果哪一天那個所謂的大哥什麼都沒了,你還能在他身邊到何時?
在遠處的杜忘看著白璃跟那個男人的牽扯,真沒想到白璃竟然還惹上了這個男人,她竟然還敢如此的跟他說話,他差點就要出來幫她了,幸好,他放了她,可他們的關係……
白璃剛到盛開,就看到沈幼藍拿著一杯水,手裏不知放了什麼東西,她莫名來到她身邊靠在她耳邊問,“幼藍,你感冒了嗎?”
她的話剛說完,沈幼藍像是受到驚嚇一般,手裏的藥忽然一抖,盡數掉落在地上,緩緩的滾落在一旁,淚眼朦朧的看著白璃。
“白……白璃?”沈幼藍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白璃,努力扯出一絲笑容,神色緊張的看著她,試著轉移話題有些窘迫的問,“不是跟陸經理在上海出差嗎?這還沒到一天呢,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嗯,我正要去跟盛總說這件事。”白璃看著她有些不太正常的臉,看了眼地上白色一粒粒的兩片藥,她彎腰伸手拾了起來,遞在她麵前,有點擔心的問,“看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是真的不舒服幹脆就請假休息,別硬撐著知道嗎?”
沈幼藍伸手拿過她手上的幾粒白色的藥,突然放進嘴裏,雙手有些發顫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咽下,她才對著白璃笑著搖搖頭,“白璃,我知道,但我沒事的,身體沒問題,就是沒睡好,身體有些昏沉,不用擔心我。”她看著白璃頓了頓,“還有陸經理怎麼沒回來?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她什麼時候回來白璃你知道嗎?”
她似乎不太想話題在她身上圍繞一般,逃避著白璃打量自己的眼神,岔開話題,雙手放進口袋裏,緊緊的攥著裏麵的東西。
“也許明天也許是今天晚上,等我跟盛總說一聲,她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看出她的不對勁,她上前伸出右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熱度。
白璃皺眉看著她慘白的臉,碰了碰她的肩膀,見她身體不知為何有些發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幼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如果真的有自己解決不了的或者心裏難過的事,都可以跟我說說,或者等陸夕回來你跟她說也行,不要自己一個承擔,你在臨城除了賀思涵也沒什麼熟人,你可以把我跟陸夕當做朋友的,你說了,我也可以給你一些意見,憋在心裏不好,你……”
“白璃,昨晚徐聞喝醉酒,來找我,他對我……對我……”沈幼藍咬著唇看著白璃,眼裏的淚隨著她話落,如雨一般嘩然而下,像是終於得到發泄一般,她猛地上前抱住白璃,心裏被沉重如石頭一般壓得她快緩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