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餐盒上的手微微一頓,突然冷冷的掃了一眼他,從滾燙餐盒上抽離,來到辦公桌前坐著看著他擰眉,“說。”
“顧小姐現在……”黃柏頓了頓,看著總裁的臉色才知道自己說的也許不是時候,可他也要硬著頭皮道,“聽說顧小姐在臨城的最邊界處,聽說那裏是貧民窟,那裏的人都是一幫如原始人一般隻知道搶奪,而且最主要的是,那裏沒有女人,沒有繁衍子孫,顧小姐在那邊將近五年,已經有兩個男孩,兩個女孩,現在又懷了孕,至於父親……不詳。”
不詳的意思就是說,那裏都是男人,具體是誰的孩子都無法分辨。
“顧小姐現在跟以前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身體很瘦,皮膚蠟黃,頭發幹枯,被人常年關在房子裏,沒有自由,甚至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
意思就是說,想死死不了,想活又生不如死,這種感覺打擊的不是人的身體,是人的精神世界,也許那位顧小姐早就想死,但隻要那裏的人不讓她死,她就死不了。
黃柏看著麵無表情不是是太憤怒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總裁,他繼續道,“聽說那裏的人說,隻要她生的女兒長大了,在讓他的女兒接受她的位置,生更多的孩子,男人就出去勞作,以此類推,女人在那裏隻是繁衍的工具,如果等顧小姐四十五歲不能生孩子了就放了她,讓她自生自滅,算是報答她生了孩子的報酬。”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今天那個送消息的人才告訴我,總裁,您想怎麼做?”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在提醒他,他好不容易跟沈小姐已經穩定現在如果在多出來那個沈小姐一直介意的人,她會如何?
恐怕對他也不利吧?但他隻能旁敲側擊,最終的決定還要麵前的決定,最好是不用管是最好的局麵。
“她想過逃嗎?”沉默良久的男人突然冷聲道。
黃柏點點頭,“何止想過,逃過不止十次,可每次都會被抓回來,那裏就像古代的城牆,如果你想走,隻能讓把守城牆的人開門,由此可想,沒有人進去了能逃出來,那可是顧先生命令人送進去,除非是顧先生的命令讓她出來,不然她出不來那個地方。”
“而且抓回來的後果就是三天不允許吃飯,讓顧小姐餓的受不了的時候,她就逃不了了,顧小姐挨得不止是身體上的虐待,最折磨的也許就是精神方麵,就算現在出來了,心靈也許都會徹底不同。”
黃柏看著總裁臉色越來越冷,他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說了一句,“總裁,我想多嘴一句,也許顧小姐都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您跟沈小姐就快結婚了,而且剛剛才跟沈小姐的感情穩定,我覺得最好別讓沈小姐看見顧小姐為好。”
省的勾起傷心事,更何況,如果讓沈小姐知道,又會多生事端吧?
“你倒是把我們看的很清楚?”徐聞冷冷的看著他,冷笑一聲。
黃柏嘴角一抽,不知該怎麼解釋。
“去查一下顧先生的號碼,如果對方不給,就說我是徐聞找顧先生有私事。”那個女人救過他一命,他不能讓她死,不知道還好,如果知道了,他就不能讓她在那個地方繼續待著。
黃柏心口一跳,果然,總裁還是選擇了要救那個女人,他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徐聞撥通將近有五年沒聯係的在心裏依舊尊敬的顧先生,他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聽到那邊接通,他道,“顧……先生。”
“有事?”那邊傳來一聲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問道。
“您還記得顧一念嗎?”像是能感覺到那邊的不悅,他緩緩的道,“隊長,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讓顧一念出來?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重新生活,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您這些年懲罰她的已經夠了。”
冷氣陡然下降,隻聽那邊的突然傳來一聲刻意壓得低低的女聲,“徐聞,別讓我提醒你,你已經跟沈幼藍要結婚了,如果你在做對不起沈幼藍的事,我不會放過你,憑什麼要放顧一念出來?她是親戚還是你女朋友?你這麼維護她,看她受苦你就受不了?你是蠢還是沒腦子?”
不難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顧驚鴻的妻子跟沈幼藍是好朋友,聽到她的罵聲,他突然低笑一聲,“嫂子,別這麼生氣,我隻是還她最後一個人情,她既不是我親戚也不是我女朋友,我的女人以後隻有沈幼藍一個,能陪在我身邊也隻有她,我也不是看她受苦就受不了,有些事我必須還她,抱歉,嫂子,我沒想傷害幼藍,你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