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無憂睡著的時候就到了,隻不過被阿肅阻攔在了樓下。樓上的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到一起,這個燈泡若是不攔下,他以後不用混在老大身邊了。
第二天早上,安然在陽光的照耀中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
“無憂?”看著旁邊近在咫尺的俊臉,昨日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回歸。原來,她陪著無憂睡在了這裏,還睡了接近二十四小時。
“你醒了。”無憂轉著眼珠,“這一覺睡得真香,好久沒睡這麼久了。”
“好點了嗎?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安然穿著拖鞋下床,起身的瞬間有些過猛,她幹嘔了兩下,突然想起這時候該吃藥了。
可是,這並不是喬熙家裏。
“怎麼了?”無憂抬了抬手臂,僵硬的手臂摸不到安然,疼痛撕裂,他悻悻地放下。
“有些不舒服,沒事了。”喝了一口水將惡心的感覺壓下,她緩了緩神,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身體原因,竟然真的好了很多。
“叮鈴叮鈴叮鈴……”酒店裏的電話響了,安然有些狐疑地接過電話,竟然是阿肅。
“醫生在樓下?好的,麻煩你讓他上來吧。”安然掛掉電話,衝了一杯水遞給無憂,“先漱漱口,醫生馬上就上來,你這一身的傷也該收拾收拾了。留下一點傷疤我就換新的。”
“換新的?”無憂挑挑眉,“扒掉這層皮嗎?我覺得這皮相倒是挺好的,扒了多可惜。”
“貧嘴。”搶過杯子,將無憂的漱口水倒掉,“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想吃皮蛋瘦肉粥。”無憂淺淺地笑,“再來兩片吐司吧,還真覺得有些餓了。”
“等著。我給前台打了個電話。”安然正說著,門鈴響了,打開門之後,一個提著醫藥箱的醫生正站在門外。
“您是孫醫生?請進,請進……”安然側身讓醫生進來,醫生點點頭,二話沒說便將一係列的儀器用到無憂身上。
“聽話!”安然瞪了瞪眼,成功將反抗的無憂給壓回去。無憂撇了撇嘴,對醫生橫眉冷眼。
“皮膚大麵積開裂,飲酒過度,酒精過敏,內髒器官無大礙。血壓正常,心率跳動緩慢。總體來說沒什麼大問題,都是皮外傷。”醫生邊說邊開了一張單子,“喝酒會影響傷口的愈合,這段期間盡量別飲酒。先生的體質是對酒精過敏,具體表現為喉頭水腫,呼吸困難。”
“先生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醫生問道。
“有些。”無憂點點頭。
“剛才我檢查過了,的確是喉頭水腫。我開了些消炎藥,過一會有專門的人過來掛點滴。盡量吃一些流食,戒酒戒煙。傷口愈合的時候會很癢,千萬不要用手抓,不然很容易感染!”
安然一邊聽,一邊記著。
醫生走後不久,果然有兩個小護士過來掛吊瓶。安然有些頭大,無憂渾身被包成了木乃伊,隻有腳丫子還露在外麵。毫無疑問,針頭插到了他腳麵的血管中。
看著無憂呲牙咧嘴的表情,安然苦笑不得,順手將手裏的棉花糖塞到他嘴裏,“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