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易羽眼睛睜開,兩隻瞳孔中各有一抹凶蠻與凶冷的神色截然閃過。如同兩柄凶銳的短刃劃過,使前方頓時無端有大片波紋蕩漾而起。一種溫和的神色在易羽眼中升起,那是一種平和近人的情緒。
“還真有點纏人。”易羽在心中帶著一絲慶幸的道。周圍景象映入了易羽目光之中,而同時一絲無奈的笑容出現在了易羽臉龐上。隻見身體十丈開外陣徒聯盟數千人又將他圍了起來,他目光隻看見黑壓壓的大片人頭。全部盤坐在地上,比易羽要稍矮,一種自豪或者難以說明的神聖感在易羽腦海中升了起來。
他感覺這數千人的前途命運都將由他來引導,他好像成為了這數千人的引導人。那種感覺,很是沉重,就像一種責任使命所驅使而傳來的。易羽覺得自己還真有點傳道授業的師長,可問題是,他根本就沒什麼能傳授教給他們的東西。
易羽搖搖頭,腦海中感應力散發了一縷出來,帶著他的話語而傳入了賴缶耳中。賴缶離易羽最近,當他接收到易羽道出的話語後盤坐修煉的身體站起,往易羽所盤坐的石台處走了來。“老大!”賴缶響亮而激動的對易羽道了一聲。易羽神色無奈苦笑道:“我不是說不要叫我老大了嗎,現在是陣徒聯盟,就叫…”
易羽腦海頓了頓,叫什麼他還真的不知道。賴缶認真的看著易羽,見易羽話語頓停,道:“那叫什麼?”易羽腦海中想了想,一時也想不出一個好名字,他含糊道:“就叫教主吧。”
賴缶認真的一點頭,拱手彎腰道:“參見教主。”
在他的聲音下易羽心中無奈心緒又增添了一層,他手正要放在賴缶肩膀上將他扶起時,耳邊卻猛然聽見一聲平空巨響:“參見教主。”大片黑壓壓的人影站立而起,拱手彎腰神色敬畏的道。又是一擔沉沉的責任,易羽心中浮現起了兩個想法。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教主這兩個字是他隨便想出說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能改了。
易羽正要問麵前賴缶在他手下重傷的翟瘼等人情況時,隻見站立拱手的大片人影讓開了一條通道。身材高大雙目微呈血紅色的翟瘼帶著他幾百血身手下,往易羽這裏沿走了來。翟瘼等人一路走過時,他身體兩旁的人影無不對他露出了忌憚之色。如果不是易羽說過了不準再動重傷翟瘼和他的幾百手下,那陣徒聯盟的人早就把他們轟殺成了一堆碎骨血肉。
“參見教主。”翟瘼微淡的血目中有一抹清醒的情緒,他與身體後方的手下拱手向易羽行禮道。與易羽一戰後,翟瘼將浸透骨子中的那每一絲殺戮血腥欲念都釋放了出來。所以才讓他的腦海神念徹底清醒了過來,能控製住了那股血腥殺戮的欲念。
易羽臉龐一絲真誠的微笑浮現起,他道:“你的傷都好了吧。”翟瘼高大的身體微震,然而他點頭,沉默的應了一聲。易羽目光未又所變化,像翟瘼這種人本身就不應當擅長言語。翟瘼點頭回應易羽後,他帶著身後幾百血身手下徑直的往易羽所在石台走了來。
賴缶以及陣徒聯盟的所有人目光警惕之色升起,有的釋凝出了元力攻擊。“你…”賴缶身體一動,就要開口詢問翟瘼要做什麼時易羽用眼神製止了賴缶的動作。翟瘼來到易羽石台台階前停下,然後他的幾百血身散發殺戮氣息的手下各自尋找位置將易羽的這座石台團團圍了住。
他們身體如石傭似的站立,周身散發著一種嚴然殺厲的氣息。將易羽團團的擁防護在了他們的氣勢之中,看這個樣子,翟瘼與他的手下是要做易羽的防衛。易羽目光微凝,隨即才明白了翟瘼等人的做法。他點頭對目光警惕的賴缶道:“翟瘼和他的手下也是陣徒聯盟中的一員,我們都是隻想有一個寧靜的修煉環境,沒有誰願意整天殺過來殺過去。”